在開會之前,安少軒還特意看了眼手機,但令他失望的是,屏幕幹幹淨淨,甚至連秋川的一條短信都沒有。
“你拿好手機,注意秋川的電話。”
將電話交給孫秘書,安少軒在臨進會議室時很認真地囑咐道:“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總裁。我記住了。”孫秘書點點頭,恭敬地目送著安少軒走進會議室。
雖然知道可能是自己擔心過頭了,但秋川不接電話這個結果始終讓安少軒不放心,他記得她曾經答應過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得不到她的消息。
而且,秋川忘帶手機似乎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除非有了特殊情況,或者……
“啊……”
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在審訊室不停地回響著,秋川渾身濕噠噠的像是剛從水池裏撈出來一樣,爬在地上,她不住地顫抖著,雙手的每一根指頭尖,都紮著一根銀針,水泥地板上,流了一灘的血跡,悲壯而慘烈。
大口喘著氣,胳膊被幾個人按著無法掙脫,雙腿的褲子在與麻繩摩擦間已經破爛不堪,淺色的衣服上,也覆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雙眼微閉,此刻的秋川不知意識是否還清醒,但她的頑抗與倔強卻讓這裏的每個人都震驚不已。
要說十指連心大家都知道,那種疼痛,是一般人都難以承受的,在此之前,他們也曾對幾個男犯人用過相同的刑罰手段,大多數隻紮了一兩針,就耐受不住地招供了,頑抗些的,要紮個四五針才行。
可是秋川呢,十根指頭都被紮完了,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到底是怎樣的意誌,才能讓她如此硬氣不屈不撓?
“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一個沉默良久的警官開口了,看著狼狽不堪的秋川,他擔憂地對那個行刑的警官說:“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那我們怎麼辦?”那個警官煩躁地將手中的針扔在一邊,惡聲惡氣地說:“老大讓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得讓這個女人認罪並得到法院的判決,可是你看現在,罰也罰了,勸也勸了,這個女人就是這麼不知好歹,我能怎麼辦?”
那個警官聞聲後不說話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可以做主的,再說老大那邊,還等著交差呢,想一想後,他道:
“不然,你用別的方法。”
“我當然知道。”那個警官冷冷地說著:“此路不通,我當然要另選出路。”
話落,他一把揪住秋川的頭發,硬生生地將她提了起來,隻聽一聲悶哼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秋川垂著頭,失血的臉上一片死寂,此刻的她已經痛到麻木,除非受到強烈的刺激後會做出本能反應外,再也沒有一點反抗掙紮的力氣,她就像一隻瀕臨死亡的小動物一樣,無奈,絕望,痛苦……
“喂,女人,還活著嗎?”那個警官沒好氣地說著,還不忘用力地捏捏秋川的臉,見她不說話,他狠狠地將她丟了出去。
癱軟的身體重重地跌在地上,秋川皺一皺眉頭,殘存的意識讓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她害怕地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他剛剛的話她是聽到了的,隻因太過虛弱,才不想開口而已,可是現在,秋川不知道他還會用怎樣的殘酷手法來折磨自己。
她已經,快要受不住了!
少軒……你怎麼……還不來……
秋川越想越失落,一顆心也慢慢地跌入穀底,鼻子酸澀,眼睛火辣辣地想要流淚,可她知道,現在,她不能哭,不能認輸……
“喲,還活著嘛。”那個警官看到秋川睜開眼睛,不由得笑了笑,蹲下/身子,他淡淡地說道:“老子很佩服你的骨氣,但你不要以為不說話,這事兒就算過去,我告訴你,老子會的手段可多呢,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
嘴唇幹裂,汗如雨下,秋川閉上眼睛,用沉默的方式回答那個警官的話,也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決心。
“真他娘的窩火!”
那個警官咒罵一聲,秋川可能是他見過最難搞定的犯人,可是,他會的懲罰方式有很多,他就不信,這個女人都能受得住。
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個警官將秋川指尖的每一根銀針都擰著往肉裏麵推了推,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滿意地笑著,眼神決然而淩厲。
“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