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鎖傳來轉動的聲音,穆白頃刻間就已經想明白來人是誰。
王琴!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打開六樓房門的鑰匙隻有兩把。
一把在王琴手上。
一把王老頭驗收工程的時候偷偷配的,現在在穆白的手中。
當然也不排除王老頭還有多餘的鑰匙,但哪怕如此,這個人也不會是他。
因為沒有動機。
王老頭拿著這把鑰匙兩年了,要是想知道六樓有什麼早就知道了。
同樣是因為開鎖的原因,開門的人也絕對不會是厲鬼。
因為它沒有鑰匙。
有沒有鑰匙是一回事,搞不好女鬼進門壓根就不用鑰匙開門。
所以這個人隻能是王琴。
...
牆壁上的照明被人摁亮,開燈的是剛進門的王琴。
穆白不閃不避,第一時間暴露在光明之下無所遁形。
王琴寒著一張臉看向前者:“我就知道你進旅館的目的不簡單。”
聞言,穆白眉頭一挑:“這事你昨晚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鎖芯沒有被暴力破壞過的痕跡,你是哪裏來的鑰匙?”王琴板著一張臉,聲音還是那麼的冰冷。
隻見穆白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進都已經進來了,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不是王老頭有多重要,非要幫他打掩護不可。
而是沒有回答的必要,畢竟這又不是課堂上老師和學生的對答,你問什麼我就得說什麼。
指著王言良繼而對王琴道:“倒不如先說說你為什麼把他關在這裏。”
王琴緩緩搖頭,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從來沒有軟禁過小王。”
聞言,穆白皺了皺眉,隨後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蹲坐在一旁的王言良。
“王姐她對我很好,沒關過我。”王言良衝他搖搖頭,否認道:“是我不想出去...”
這...
穆白感覺越來越奇怪了,既然王琴不是有意軟禁,那為何又要撒謊欺騙眾人。
隨後向王琴質問:“既然你沒有軟禁他,為何又要跟所有人都說他已經離開了這裏?”
“你到底是誰?”王琴的質問聲冷若寒冰,目光咄咄逼人。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對方有問題,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一個人,竟然知道不少隱蔽的事情。
穆白感覺很煩,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喜歡問自己是誰!
最終臉色無奈道:“我是新來的員工,你的手下——姓穆名白。”
又自顧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問我是什麼目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我見不得老板有難,我隻是在履行一個員工的義務。”
聞言,王琴氣極發笑,對鬼話連篇的穆白,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重重地冷哼一聲:“你的老板好得很,不需要你擔心。”
隻見穆白挑了挑眉,幹脆將話挑明了說:“你別跟我繞這些彎彎道道,你不告訴我答案,我就把你撒謊的事傳播出去,我想外麵的人應該會很感興趣。”
“說吧,你撒謊欺騙眾人目的是什麼?”
隻見王琴雙目死死的盯著穆白,好似要將對方一一解刨才事罷幹休。
隨後又慢慢挪開目光,神色複雜的望向王言良。
有深情,有溫柔,還有隱藏極深的愛意。
望著王言良愣愣出神,最後全都化成一抹深深的歎息:“他瘋了...”
“瘋了?”
穆白臉上帶著古怪之色,難道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小王瘋了。”
王琴的神態逐漸恢複平常,又變回那個嚴苛以及幹練的女強人。
隨後,一段塵封的往事從她的口中緩緩吐露。
“前兩年旅館剛裝修完沒多久,小王突然跑過來跟我說小艾回來了,就在這扇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