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哥哥!來抓我啊!”
“嘻嘻!”
一個十七來歲的女子躲藏在稻草後,與田間一個蒙著眼睛的男子遊戲,這時一隻狗跑來撲向女子,女子臉色大變,捂住狗嘴:“噓!安靜,不要叫!”
然後又將頭探出去瞄了瞄,望了一周沒見寒玄人影,撓了撓頭:“人呢,跑哪去了?”
突然一隻手拍在女子肩膀上:“嘿!抓到你啦,哈哈!今天你跑腿!”
女子呼了口大氣,翻了個白眼,起身對著那隻狗踢了一腳:
“都怪你,養了你那麼多年,白對你好了是吧,要是我知道誰帶你過來的,我非不把他牙打下來。”
隨後又擰了擰狗的耳朵,一邊擰一邊念叨,極其滑稽,生生把一邊的寒玄逗笑了。
“我閨女長大了啊,都想把我這個老頭子僅剩無幾的幾顆老牙給打下來,翅膀硬嘍。”一個老人拄著拐向這邊走來。
“額⊙?⊙!”
“哪有啊,我說著玩呢!爺爺那麼疼瑤兒,瑤兒怎麼可能會打爺爺呢,對不對!”見到身後的老人,李君瑤吐了吐舌頭鑽到老人身後幫其捏著肩。
“好了,小祖宗,再被你錘兩下我這把老骨頭就真的散了。
那,阿玄啊,回家吃飯了!你王姨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倆了,可饞死我了都,今咱爺倆得好好碰兩壺。”
老人敲了敲的頭,對寒玄招了招手,點了支旱煙美美的吸了一口。
“好嘞。”
寒玄笑了笑,與其一起向不遠處的一縷炊煙走去,“回家”每次聽到這個詞,寒玄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比起以前待在皇族,或許這樣的生活,會更適合現在的自己吧。
“嗯!回家!”
轟隆隆!
沒走幾步寒玄便覺得自己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法邁開步伐,黑壓壓的血雲瞬間布滿天空,一道血雷劃破天際,留下一條數千裏長的裂痕,一隻巨大的瞳孔盯著下方,無數凶獸從中湧入這方天地,向人們撲去。
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人們絕望地叫喊著,無力地掙紮著,但終還是無濟於事,寒玄看著人們一個一個地被凶獸無情地吞下腹中,寒玄想上去救人但卻無法動彈。
一隻凶獸向李君瑤和老人撲去……
“你甘心嗎?”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
寒玄眼睛暴睜著,連聲音都無法發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凶獸將李君瑤吞下,一隻手耷拉在外麵…………
天劍山
“不!”
呼~
“又是這個夢嗎。”
寒玄猛的睜開眼,從榻上翻起,不斷喘著粗氣,冷汗浸濕了後背,起身走到一邊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抹去。
許久,屋內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一縷陽光穿過門縫,照在那張清秀的臉上,一副戰場廝殺的畫麵自眼前展開。
“三年過去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為什麼!為什麼啊!”
一雙有力的手瘋狂的捶打著水中倒映的那張臉,兩行清淚自眼角劃過臉龐墜在水缸中,激起兩圈漣漪在水麵上蕩開,旁邊的東西也都被打翻,淩亂無比。
三年前他與他姐姐寒念汐為逃避其親叔叔寒宇的追殺,誤入一個十分凶險的遠古遺跡——侯君妖塔!
在寒念汐強大的實力下一路暢通無阻,但在中途尋找出路的時候被一群強大異獸圍困,為送寒玄逃出去寒沁獨自拖住數百異獸,生死未卜!
一番周折寒玄雖然從遺跡中逃出,但是因為丹田的受損,修為也由歸元境倒退到煉脈境,在下界修煉三年也不過將修為恢複到煉脈境六重,曾經年僅十六便達歸元境的修武天才。
卻如今,天妒英才!
…………
“寒師兄!寒師兄!在嗎?”
一個比寒玄小上三歲左右的小輩叩著門一邊叫喊著寒玄,神情激動貌似是有什麼事要說。
寒玄將臉上的淚痕抹去,理了理衣服打開門露出一張臉來,見到來者強擠出一絲笑容:
“左師弟啊!有事嗎?快進來……咳咳,我們還是出去吹吹風算了,那個,屋裏悶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