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一把給攔住了,“別急,王妃在裏麵擦身呢,你進去幹嘛,等下童子煎好藥了,再一起拿進去。”
阿德嚇了一跳,什麼,還好自己沒有跑進去,要不然見了王妃的酮體那還了得,後怕的他不由感謝地望著王太醫,這真是好人呀。
好人有好報,於是他也不等王太醫問,就自己悄悄打開了小酒瓶的蓋子,“來,聞下,是不是比刀子酒烈呀。”
王太醫也偷偷地聞了下,然後就陶醉地閉了閉眼睛,他平生就好這麼一口烈酒,現在居然發現了被刀子酒更烈的酒,不由把頭上懸掛的刀都差點給忘了。
直到童子把煎好的兩碗藥端了過來,他才回過神來,然後才到房門前稟報說:“王妃,藥和酒都到了,下官現在是否方便進去呢?”
房內很快就傳來了穿衣聲,等了一會,房門就從裏打開了,那個李嬤嬤就喜氣地迎了出來,“王太醫快進來,我家王妃的燒退了不少了,王太醫真是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呀。”
“嬤嬤,客氣了。”進了房,看了下王妃,果然燒退了不少,沒剛才那麼燙了。
“王爺,我們現在開始?”檢查完後,發現沒有什麼問題,王太醫才向上官赫請示道。
上官赫點了點頭,“開始吧。”他明白,如果傷口感染的問題處理不了,就算燒退了還會繼續燒起來的,有多人士兵就是因為這個喪命。
王太醫先是把一碗藥遞給了上官赫,“王爺,這是麻沸散,你先給王妃喂下去。”至於剩下的那碗加重了份量的退燒藥,還是留著備用好了。
上官赫接了過來,也不廢話,直接把藥喂了下去。
“好了,接下來就是把酒噴到傷口上就行了是嗎?”上官赫問書硯。
書硯喏喏地道:“是的,王妃是這麼說的。”
上官赫點了點頭,他朝阿德伸出了手,“把酒給我吧。”看來他是準備自己親自上場了。
“王爺,等下,這法子還沒試過,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而且這麻沸散下官還沒來得及實驗也不知道效果有沒有書裏寫的那麼有用,噴的話,萬一有什麼問題王妃就受大罪了,要不我們慢點來?”王太醫趕緊阻止道,這可不是說笑的。
萬一麻沸散沒有那麼有效,書硯說是真的話,那王妃這麼弱的身體可承受不起如此的痛,如果這法子有功還好,就算沒功無過也沒關係,可最怕的是有過呀,萬一酒噴了下去起了什麼反作用那可就槽了,他可沒忘記他的小命可是和王妃係在一起了。
上官赫的手頓住了,“那你說怎麼辦?”
“王爺,我們可以先用棉花沾酒一點點慢慢地擦,王妃的法子應該就是讓烈酒接觸傷口就行了,所以不一定就是要用噴的呀,噴的話,酒量太多了,而且一下子就全部接觸,萬一麻沸散沒效,那可是很痛的,可一點點慢慢擦的話,就沒有這個可能,就算痛也不會痛得那麼厲害,而我們還可以一邊看效果一邊決定是否要繼續,王爺,您覺得呢?”王太醫趕緊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決定一定要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把王爺說服了。
“言之有理,既然這樣,那書硯,你來吧,你來給王妃擦。”上官赫也不是聽不見話的人,而且還是關係到王妃的性命,他當然更是害怕,有更好的辦法他當然是照辦咯。
“是。”書硯接過了碘酒,用棉花沾了沾,然後才輕輕地擦上了王妃的傷口的邊緣,棉花一沾上去,滋滋的一聲,傷口冒出了一些小泡泡,書硯一驚,就趕緊把棉花給拿開。
王太醫也一驚,然後趕緊給王妃把脈,脈像一點變化都沒,和剛才的一樣,看來是沒有什麼壞的效果。
鬆了一口氣的眾人示意書硯繼續著,等書硯好不容易擦完了整個傷口,書硯整個人都好像從水裏撈了出來似的,渾身被汗水濕透了,而上官赫等旁觀的人後背也照樣是濕透的,這動作一完成,眾人不由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