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牌子帶上,你過去一趟。”
“是。”阿德得了命令,趕緊就拿起了令牌,又開始了跑腿的曆程。
阿德走後,上官赫就專心喂起藥來,很快,一碗藥下了蘇曼的肚子裏了,沒多久,王太醫也興奮地跑了過來,“王爺,找到了找到了,還真的。”
踏踏踏,王太醫風一般跑了進來,他興奮地把醫術捧在上官赫的麵前,上官赫一看,上麵用端端正正地書寫麻沸散三個字,三個字後麵是個案例,一開始寫著的就是:若疾發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記載著一個用刀破腹最終醫好頑症的案例,而在這個案例中,這個麻沸散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能起到讓人就算被破腹也不知痛的作用,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效果的話,那麼用烈酒的痛那就肯定麻醉過去。
再往下看,是這個麻沸散的配方,寫著:羊躑躅9克、茉莉花根3克、當歸30克、菖蒲0.9克,水煎服一碗。雖然上官赫並不懂得醫藥,但他還是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很是平常。
於是把書扔回給王太醫,“去拾藥,等下烈酒回來了,就開始吧。”
“是,王爺,請允許下官先看看王妃的情況。”他看上官赫坐在這裏,而不是喂藥,就知道藥肯定喂了下去了,不知道王妃是否開始退燒了。
王太醫把了下脈,脈像隻是稍微緩了些,再碰下王妃的手腳,冰冷冰冷的,燒不到腳,看來這燒還會繼續燒,想了想,他開了張方子,把藥量都加重一倍,然後才順便把兩張藥方叫童子去拾藥,“王爺,王妃的燒還沒退下,這樣燒下去也不是辦法。”
“王太醫,你醫術高明,盡管施為便是,本王還是信得過你的。”
王太醫這才放心放手施為,他先是喊人拿了一小袋冰過來細細弄碎,然後讓王妃的一個丫鬟用油布趕出一個不漏水的枕頭,把碎冰入到枕頭裏麵後,放到王妃的頭下,一邊還向上官赫解釋道:“王爺,有這冰枕頭枕著的,那麼王妃的頭部就會舒服很多,而且就算是再燒高些,這枕頭也能保護王妃的頭部,至少不讓給燒壞了。”
弄完一切後,剛好看到桌子上的一罐子刀子酒,他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醫用烈酒擦身的方法救了一個高燒不退的人,如果是平時,這麼一個沒有依據的法子他當然不敢用,但是現在連另一個沒依據的法子都準備用了,而且還是生死危急的關頭,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他吩咐王妃那個懂得醫藥的丫鬟,“小姑娘,用帕子浸浸這酒,然後給你家王妃擦擦身子吧,散熱,還有,不要給王妃蓋得太多的被子。”
“是。”書硯雖然不明白緣由,但並不妨礙她聽話執行,吩咐她的是一個老資格的太醫,而且聽王爺的意思,這個太醫的性命也已經和自家王妃的性命綁在一起了,所以她很放心地聽這個太醫的。所以她也忙碌了起來,很快,一股烈酒的味道就在房間內散發開來,李嬤嬤等人聞到了都有點想暈的感覺。
王太醫識趣地關門出去了,很快房內就傳來了歡呼,“嬤嬤,王妃的燒好像真的退了不少。”
“沒錯,沒錯,是退了下。”另一道身影歡喜地傳了過來。
王太醫聽了心裏很是欣慰,原來烈酒擦身真的有用呀。
“王爺,碘酒來了。”一道聲音從外到內,王太醫聽了不由望了過去,剛才這個阿德不是拿了烈酒回來的嗎?這下怎麼又是碘酒?
“這位小哥,你剛才不是拿了烈酒回來了嗎?”他剛才還叫人把酒給用了呢,此刻見人又拎著一瓶小小的酒,不由好奇地問。
“書硯姑娘說那酒不夠烈,這是李嬤嬤指點小的去拿回來的烈酒。”阿德也不隱瞞地回道。
“不是吧,刀子酒還不夠烈呀?那什麼酒才叫烈呀?”王太醫驚奇了,他當然認得出房裏的酒是號稱最烈的刀子酒。
阿德笑了笑,也不回答王太醫的話,剛才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了,可是自己剛才在路上偷偷打開了這碘酒嚐了下,他就承認了,這世上確實有比刀子酒更烈的酒,於是他好心地和王太醫說道:“刀子酒是最烈的酒?那都是老皇曆了,王太醫,麻煩讓讓,我要把酒送進去呢。”說完就要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