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兒,真是多虧了你!你的三十萬擔糧草來的正是時候!”
鎮北王楊天穆一把將李宇摟在懷裏,看著陸陸續續的運糧車笑得合不攏嘴,鼻孔冒出的白煙都比平時粗壯幾分,如今的北方夏日氣溫不下於嚴冬,若非大秦利用護國大陣將寒氣止於北方怕是大半個大秦都要跟著遭殃。
李宇知道他這大伯的脾氣,也隻是笑笑對楊天穆的舉動早就習以為常。
清點糧草過後,楊天穆帶著李宇來到一處偏廳,隻有他們二人。
李宇見楊天穆的神色沒有剛才那麼欣喜,布滿血絲的雙眼中隱隱有野性閃過,幾十年的歲月讓這個人生狼心的鎮北狼王也學會了幾分處世之道。
李宇道:“大伯有事不妨直說,宇兒不才,或許能為大伯出出主意。”
楊天穆攥著拳頭冷哼一聲道:“北方草原的的那些異族又不老實了,抓準了我北方邊疆遭受天災民饑兵乏屢屢犯邊,雖說都是小打小鬧但不得不防。還有就是天災的事情已經讓老子焦頭爛額,還要防著那些兔崽子,唉……”
李宇思索過後眼睛猛地一亮嘴角上揚,神神秘秘的說道:“大伯,此事未必是禍。”
楊天穆眼色微變道:“繼續說下去。”
李宇道:“如今大秦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可卻沒有任何一方肯做出頭鳥,因為無論哪一方率先有反意立刻便會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可以………”
楊天穆的眼睛越來越亮,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無法掩蓋的悲涼,想著威武大秦不過數月便已這般了嗎?
梁洲城內依舊熱鬧或者說它每日都很熱鬧,從不因為某個勢力的起落或者某位高手的誕生與隕落而產生絲毫波動。梁洲城也是為數不多沒有因大秦各大勢力的微妙關係而產生波瀾的城池。
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中升起,而一個人卻比太陽還要早上幾個時辰便已經在城門附近的酒樓中靜靜的喝酒,他已經喝下足足兩大壇。
此人一身白色錦袍,劍依舊不離身,哪怕是在他最愛的美酒麵前另一隻手依舊放在劍柄處有意無意的輕輕觸摸,那柄劍若是一個姑娘定會羞的臉紅。
“咳!咳咳!”
口中的酒剛要咽下喉嚨確實一癢,清酒夾雜著血絲全都吐在早已備好的錦帕上。他搖搖頭,似是可惜口中的清酒,這酒雖說不是極品但也可惜,因為那是酒啊,可以讓他忘記一些事情的酒。
“嗚嗚!嗚!”
他旁邊的壯漢似是要提醒他,而他卻是無所謂的笑道:“有人願意牡丹花下死,所謂做鬼也風流,我獨孤羽若是能喝酒醉死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咳!咳!”
獨孤羽除了喝酒這幾個時辰隻做兩件事一是有意無意的撫摸著懷中寶劍,另一件事就是刻意可用眼神掃過城門,他在等人。
“小二上酒!若是敢用馬尿來糊弄大爺,大爺我砸了你的店。”
人還未見囂張的聲音卻讓所有人聽的真亮,獨孤羽微微轉過頭發現五個身高不一的中年漢子簇擁著一名手拿龍頭拐杖的老者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