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抿了抿嘴唇終於鼓足勇氣,道:“少爺在山寨對每個姐妹都很好,即使偶爾有人犯了錯也是一笑了之,可今日為何……那姐姐好可憐的……”
宇文凡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道:“你個小妮子,人家不過說了幾句話罷了,犯得上掉眼淚嗎?”
玉兒攥著小手道:“可那姐姐真的好可憐,那書生和她是真心相愛,姐姐為了保住書生的孩子整日用白布裹腹部即使懷胎十月肚子那麼大還要勒的如同平常,還有那書生為了姐姐敢冒天下之大不為……”
宇文凡摸著玉兒的腦袋道:“玉兒真是傻的可愛。你可知道可醉夢樓的女子都是什麼人嗎?”
玉兒想了半天道:“都是和玉兒一樣的可憐人?”
宇文凡道:“差不多,大都是一些孤兒或者被父母變賣的。玉兒你知道成為醉夢樓的花魁意味著什麼嗎?”
玉兒有些好奇道:“不知道。”
宇文凡打了個哈哈,道:“意味著天嘯山寨的資源會向她傾斜,意味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有了可以成為先天甚至孕元境界的高手。”
玉兒道:“那豈不是很好。”
在玉兒眼裏後天境界便便已經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境界,更不要說先天乃至孕元。
宇文凡道:“是啊,正因如此所以每一個花魁的位置都是她們盡全力爭來的,而當花魁的代價之一便是功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獻出自己的元陰,為我走歡合之道的五叔提升功力,雖說采補後會損失三成功力不過她們付出的遠遠小於得到的。”
宇文凡又接著說道:“這是她們理應付出的代價,如果因為我的還人情感而開了先例其他人將會怎麼看待我宇文凡,那個女人不值得可憐,自己有勇氣做錯事卻沒有膽量承擔,也許她從一開始便知道這個過錯她無法承擔可偏偏又禁不住誘惑,而且這件事好像還有些不單純我們少摻和為妙,操心的事就留給那些個個高的吧。”
燈火闌珊映紅樓
進出醉人誰皆空
美酒麗人懷中摟
勾魂一笑誰人愁
濃妝豔抹肌隱露
胭脂香味滿青樓
纖纖細腰如枝柳
撫媚盡顯萬般柔
試想女子誰閨秀
女子心中幾人留
醉人隻瞅女子靚
醉人隻聞女子香
女子是否心惆悵
女子可否情斷腸
世俗人生世俗活
世人何時不迷惑
人生在世怎放縱
佛教常言四皆空
風塵雪月恍似夢
歲月如花疾似風
醉夢如塵終歸土
年華如歌怎空度
綠柳長青終會枯
青春幾何笑顏容
蠟淚燃盡眼朦朧
是誰又燃燈火燭
一絲歎息誰領悟
笑到珠黃誰人孤
紅塵之道何人懂
笑語依蕩青樓中
燭光搖曳似是一名紅塵女子最後的舞蹈,而被燭光照耀的人亦是滿臉的愁容。
霓裳小心翼翼的從衣櫃下拿出這首她珍藏多年的詩詞。
“吱!”
本來細不可聞的推門聲此時卻格外刺耳。
“誰!”
霓裳快速將寫有詩詞的錦帕藏起,語氣中有些慌亂。
“我早就和你說過,宇文凡雖然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過有道是自古虎父無犬子,他若是那麼好糊弄也輪不到你來利用。”來者長著一雙三角眼,頭發稀少有些發白,五官如同被外力揉捏過一般極不協調,讓人看一眼可能一天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