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腳步不停,說著話的功夫,已經進了上房,在靠牆的地上坐下。
竟然這就要睡覺。
“……”
許平張了幾張嘴巴,原本還想在勸她一番,但是終於還是閉緊了嘴巴。
畢竟這裏雖然黑衣人表麵上看已經走了,但是走得實在太詭異。
如果黑衣人真的是通過暗道走的,那麼他們在這裏,和同在外麵山林裏麵相比,危險性直接增加了無數倍啊。
不過此刻看林婉月留在這裏的意念已決,他似乎多說無益,便轉臉和秦白商量去了。
不過也沒什麼好商量的,隻是兩人隨便挑一個前後而已,秦白守了前夜,許平就等著守後夜。
林婉月說的三個人輪班,自然是不會實行的,她的身份尊貴,是皇上北冥文燁眼裏的紅人,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不過許平和秦白卻並不知道,看似林婉月在睡覺,其實隻是假寐而已,她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其實在她心裏,許平想的那些,她早也就想到了,所以才會故意留在這裏。
既然那些黑衣人費盡心機的引誘她過來,擺明了就是想要她的命,那麼她就用自己做誘餌,引他們出洞。
隻是,眼看秦白守夜已經結束,又換了許平,這座院子裏,卻依然還是沒一丁點動靜。
難道黑衣人竟然是真的撤走了嗎?可是明明他們那麼費盡了心機,要取她的命,應該沒這麼容易放棄啊。
畢竟白天的那場惡鬥,雖然是她林婉月占了上風,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應該也不至於隱匿消失。
倚在牆邊,悄悄的睜開眼睛,注視著眼前黑洞洞的房間,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些稍微透著些光亮的大洞,林婉月側耳聽了聽,耳畔隻有秦白的鼾聲,便悄悄的起身,突然縱身竄上了房頂。
在院子裏負責守夜的許平,並沒有發現林婉月上了房頂,因為林婉月剛一竄上房頂,便立刻矮了身子,伏在了房頂上。
她的輕功本就超過許平,而且女人家身子又輕,所以許平根本就聽不出。
默默的伏在房頂上,靜靜的審視著四周,看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異常,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隻用耳朵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習武之人,大多聽力不比視力差,而在這樣的暗夜裏,聽力的靈敏要遠遠好過視力。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婉月竟然不由的有些迷糊起來,本來寂靜就容易讓人瞌睡,更何況她這幾日,一直就沒有得到過充分的休息。
然而,一些聲音卻在此刻突然鑽進了她的耳孔,將她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睡意,驀地趕了個無影無蹤。
竟然有人在說話。
可是說話的人,絕對不是許平,也不是秦白!
她驀地睜開眼睛,剛想衝著聲音來源地看一看,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許平。
許平竟然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隻是他們說話的聲音極小,根本聽不清究竟在說什麼。
林婉月頓時震驚不已,她馬上悄悄的起身,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發現這聲音是從院子外傳來的。
飄身上了牆頭,果然就見院牆外麵的黑影裏,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