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就清晰了許多。
就聽得許平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在周圍發現了什麼沒有?”
“沒有。”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一些鼻音。
“他們的人呢?”許平又說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消失。對了,我們要出現嗎?還是一直這樣隱忍著?”陌生聲音問道,明顯在征求許平的意見,就似乎許平是他們的頭目。
“先隱匿著吧。如果需要你們離開的時候,我會給你們發信號。”
隨著許平這樣說完,那條黑影突然一飄,便消失在了黑乎乎的樹林之中。
見許平這就要回來,林婉月急忙下了院牆,三縱兩縱便回到了房子前麵,聽聽裏麵秦白的鼾聲如故,急忙推門進去,重新在牆邊坐下繼續假寐。
不一會兒功夫,院子裏麵便響起腳步聲,顯然許平已經回來。
接下去,便也再無動靜,林婉月聽著聽著,終於還是熬不住困倦,沉沉的睡去。
等到林婉月從睡夢中醒來,早已經是天光大亮,陽光正從屋頂的大洞裏麵照射進來,那燦亮的光芒,正好照在她臉上,晃得她眼睛就是一花。
下意識的抬手遮擋著陽光,周圍的安靜,卻讓她驀地反應過來。
急忙轉臉看看四周,這才發現房子裏竟然空無一人,側耳聽聽外麵,也是毫無動靜,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她一人。
她急忙起身,走出房子,果然,院子裏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
許平和秦白竟然不見了。
“嗬嗬……”林婉月忍不住嘴角牽動,就是一陣冷笑。
果然,這個許平有貓膩,恐怕秦白和他也是一夥的,這麼說,那些黑衣人的突然離開,應該跟他們也是有關係的。
看看空蕩蕩的院子,林婉月當即決定,馬上開始查找。
既然已經知道許平是異類,那麼現在沒有了許平和秦白,反倒是單獨行動更為方便一些。
她看了看眼前空蕩蕩的院子和那些空房間,林婉月沉思半晌,終於還是決定先從院子裏麵查起。
畢竟,那麼多的馬車,也在同時消失,而院子外的路上,並沒有顯示這些馬車離開的痕跡,而眼前的這些房的門,根本不可能進入馬車。
所以,如果說有暗道的話,這暗道一定會在院子裏。
沿著院子一步步的走去,林婉月淩厲的目光,不錯過地麵上的任何蛛絲馬跡。
而這一看不要緊,林婉月立刻便發現異常來。
昨夜借著火把的光線看不分明,如今大白天看來,她這才發現整個院子怪不得找不到一絲血跡,卻是因為在原來的土地麵上,鋪上了一層細細的黃土的緣故。
憑著印象走到昨天自己打落黑衣人的地方,用腳尖刨開一處黃土,果然就看見下麵的地麵上明顯的有血跡。
這些黑衣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還專門鋪土掩蓋血跡,他們這是要搞哪樣?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直接離開的,難道是因為……
腦海中一個突然閃過的念頭,讓林婉月驀地驚喜起來。
她迅速跑到院子外,再次沿著院外的車轍印轉了一圈,立刻便發現這些車轍印,其實最後還是在大門口消失的,也就是說這些馬車最後果然是從大門進入了院子。
林婉月說幹就幹,立刻從樹上折斷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來,揮舞著樹枝便從大門的入口處開始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