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悔?”
“不不!全聽夫人的!”
葉青林總往後頭海誓山盟那些話去想,完全不記得前頭還說過如此沒有男子氣概的話,偏偏她全聽見了,還都記得!
“好,本夫人現在問你,北街那處破爛院子,你為什麼會要?”自那日和臻氏談完話,花泣心裏一直琢磨這事,臻氏說那處破宅子,別人搶都搶不走,而不是她偏心自己的親兒子。
“一處破院子而已,也值得夫人親自來過問,扔那就是了,我們有府邸,不用住那裏。”葉青林自帝都回來後,還一直未去過那處小院子,也不明白花泣為什麼突然就問起,以為她嫌棄那院子破。
“不,我很認真的問你,那破院子是臻氏給你的麼?她就這麼厚此薄彼,還說不是偏心自己的親兒子,哼!”花泣聲音軟和了下來,這總是變來變去的情緒,葉青林已經習慣了。
這才知道,她這是在為他鳴不平。
“那處院子,臻氏不會要,也沒有人會要,但對於你夫君我,是很重要的所在,不想讓它變成府裏堆放雜物的地方,自然就要過來。”葉青林方才還微微笑著,眨眼間神色便已收緊。
“很重要嗎?夫君說給我聽聽,本夫人很無聊。”花泣這會兒又笑開了,一臉巴結。
“那是我娘親的院子。”葉青林眼神望著外麵,很悠遠。
“是母親生前住的?母親不是應該住在宣陽侯府麼?”花泣有些意外。
“那些舊事何必再提,如今隻要夫人乖巧聽話,好好在府裏待著,以後給我多生幾個孩子便好,要女兒,兒子一個就夠了,兄弟多了未必是好事......”葉青林低下頭,隻溫柔的拿臉蹭著她的烏發。
“我兒子呢?你為什麼不快點接他回府?他在明泫府裏做什麼?難道想收我兒子當義子?想得美!”提起兒子,花泣想起那日葉青林說過,寶兒在明泫府裏,如今方覺奇怪,好好的放到明泫幹嘛。
“額......明泫覺得咱兒子有福氣,想和他住一段時日,沾點......這......算命的說的!”葉青林沒法自圓其說,隻能瞎編。
不過這樣說,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寶兒本身就是皇上,明泫的確在沾他的福氣。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是在壞人手裏便好,要不,我們找個空閑的時候去看看寶兒,順便接他回府?”
“等得空了吧,如今杜鑒正在訓練新護衛......”
“府裏這麼多護衛,還在招兵買馬?夫君你有這麼多銀子?”
“臻氏手裏的田莊盡數收回來了,就是沒有那些良田,你夫君也不差銀子!”
葉青林眨了下眼,似乎覺得自己話過多了,每說一句,必定能讓這倔丫頭找出些玄機和把柄,他一貫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隻想讓她無憂無慮開心的生孩子。
不管花泣再怎麼追問,葉青林多是含糊其詞,花泣覺得沒勁,便也不再問了。
葉青林開始忙著處理事情,沒有功夫打理她,她隻好自己回了後宅,晃悠來晃悠去,晃著晃著就見到那個妖媚的女子。
關於這個妖媚的女人,花泣曾仔細追問過葉青林,他道是欠了此女一個救命之情,此女因而遭人追殺,無奈才留在了府裏。
花泣也隻好勉強接受她住在了府裏,知道葉青林不喜歡欠別人的,想來他也很為難。
“見過夫人!”雲妃在園子中走過,遠遠的看見花泣,本想躲開,結果沒躲成,隻好停下在路邊半屈著見禮。
“聽說他們都叫你雲妃?”花泣晃了這麼久,正找不到人閑聊,這女人就送上門來,饒有興致的看了雲妃幾眼。
“夫人喚我晴然便好,雲妃......已是過去......”先帝都已經駕崩,哪還有什麼雲妃的封號,晴然是她的本名,若不是變為了庶人,也許久不曾有人提起過她的名字了。
葉青林沒將她放逐,怕明泫不會放過她,隻好扔在府裏,給了她一處小院,實際上和下人沒什麼區別,不然花泣也不肯罷休。
“嗯,晴然,不錯的名字,大家閨秀啊,在府裏可住的還習慣?”花泣主母派頭十足,如孔雀開屏那般在晴然麵前展露無遺,不過是告訴她,讓她安份點,這裏是主母說了算。
“謝夫人關心,晴然一切都好,是晴然攪擾了!”晴然在宮裏待了多年,這點眼色還是能看出來的,立刻順著花泣的意思,將自己摘為外人,好讓花泣舒服些。
“談不上攪擾,府裏這麼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沒什麼差別。”短短幾句話,花泣便知道這女子不簡單,很會看人的眼色,心裏頓時起了防備,如此嬌媚的女人留在後院,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