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還沒開微博,手機裏的微信便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都是容初,“在哪兒呢?怎麼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你。”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她說要來談工作,我沒注意。”
安笙一條一條地往上滑動著,“現在我們已經澄清關係了,我跟她,什麼事情都沒有過,你要相信我……”
“喂,你真的這麼生氣嗎?”
“理我一下,好不好?”
安笙幾乎能想象得出來手機屏幕前容初那一張因為著急而生動起來的臉,可心卻還是會痛。她一打開微博,鋪天蓋地的都是容氏澄清容初與林眉關係的報道。
“原來她叫林眉,還挺好看的……”安笙自言自語道。
本來不過是一樁花邊新聞,現在卻是被容家的架勢硬生生地給整成了一則轟動的頭條新聞。
安笙苦笑,“緋聞的話,至於這樣嗎?你是心虛了想掩飾什麼嗎?”她曾經一條一條的評論看過去了,所有人都說,“關起房門來所發生的事情,永遠隻有他們倆自己知道……”
就這麼一句話徹底擊垮了安笙對容初最後的信任和信念。她根本就不敢去想關起房門來會發生的事情。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似乎也沒什麼別的劇本可寫了。
“怎麼會這樣?”
容仲本來是想即刻返回青州的,說到底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隻不過因為容初的特殊身份,這才被人們放大了而已。加之現在因為容初的要求,越發使得這件事無法收場了。
“別走……別走……”容初因為聯係不上安笙,心裏有些緊張,在屋子裏來來回回地轉著,心神不寧。
容仲竟有些可憐他了,一通電話追回去讓自己的助理安排公司的各項事務,自己便留了下來。
容初最終拒絕了剩下的簽售會行程。
“你說什麼?”
容初現在拒絕跟林眉見麵,公司便派了另外的人來和他談這件事。
容初不安地搓動著雙手,“這件事你們怎麼處理的,你們自己心裏有數,你們這樣對我,還能要求我繼續開簽售會嗎?”
“不是,容老師,這件事我們處理得難道不好嗎?像這種風言風語,就是放著不管他就好,早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你越去回應,越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知道嗎?”
“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切身利益,你們不為我考慮,我自然沒辦法再跟你們合作下去。我們之間的合同,到此為止。”
公司裏連夜又派了人來,可容初已經在這裏待不下去了。安笙一直不接電話,打電話到拳館裏也沒人願意跟自己說句實話。他總覺得安笙有點不對勁。早知現在,他當初就不該接受這個簽售會的。
“我現在就要回青州,這裏的事,拜托你替我處理了……”容初能委托的人也就是容仲一人罷了,而現在的他正在研究當初容初與這家網紅孵化公司的合同,想確定最後到底誰的贏麵大。
公司將容初想來真的,有點後怕了,終於也主動出麵澄清了容初與林眉的關係,並說林眉工作期間著裝問題著實容易讓人誤會,他們會以此為戒,銘記在心,絕不再犯。
容仲沒想到這公司這麼識時務,給正在趕往機場的容初打電話,“你的公司道歉了,你還要離開嗎?”如果公司一旦道歉,如果容初還不願意繼續簽售會,那就是容初單方麵毀約了,就算公司最後不再追償容初的毀約金,那容初多半也是要跟公司定下賣身契的。到時候可就是更難辦了。
容仲很耐心地給容初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可容初卻是一直沉默著。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容仲歎口氣,“你是聽明白了卻還是不想回來嗎?”
容初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現在必須要回到青州去。”不管安笙對他是因為什麼事生了氣或是起了疑心,隻要他解釋清楚,就會過去的。畢竟安笙答應過自己再也不會離開自己的。
可等容初回到青州後,竟是哪裏都沒有找到安笙。公寓裏全然沒有安笙住過的影子,療養院那邊也說安笙從沒去過,花想容裏林想容更是徑直說道安笙請了假。
拳館是容初最後的希望了,可那裏的人卻總是對他惡言相向。
“這裏可不歡迎你,你還是快走吧。”
“隻要讓我知道安笙到底去了哪兒,我立刻就走……”
可拳館的人最後隻把容初當做了空氣,對他不聞不問。
容初臉色鐵青,在最後一撥人訓練結束要關門離開這裏的時候攔在了鐵門中間,“不告訴我的話,就壓死我算了。”
“你以為我們不敢嗎?不是誰都要賣你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