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回去一趟?”容初已經離開了,容仲和林恩目送著他離開了。
容仲看著林恩嚴肅的表情最後還是搖搖頭了,“另想辦法吧。”
林恩其實也不想再回去麵對周遠聲和林想容,可他們在這裏毫無頭緒也不是辦法,可她聽到容仲的想法後其實打心底裏送了一口氣,“我……”無論怎樣,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容初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最無奈的其實是她。
容初和安笙兩個人呆在公寓裏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好。容初更是緊張兮兮的,一會兒就去查看門窗有沒有關好,或者再去看看門前的監控視頻裏是不是有什麼可疑人物出現。
最後還是安笙提醒他說道,“這裏應該不會有事的,畢竟這個小區的安保工作不是做得很好嗎?”
容初終於垂頭喪氣地坐下來,那個人始終找不到,他這心裏就沒底,害怕那個人傷害安笙,也害怕安笙會因此知道有關安簫的真相。
這個神秘陌生人的出現已經完全攪亂了容初和安笙兩個人的生活了,常常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因為容初也沒什麼心思輔導安笙學習,安笙便埋著頭打掃衛生,可一貫細心的他卻有些心不在焉,竟不小心打翻了紙簍。
而一直不怎麼玩遊戲的容初卻是在一旁心無旁騖地玩遊戲。
安笙抬頭看看他,知道他的心理壓力也很大,於是歎口氣自己蹲下來把倒在地上的廢紙撿起來。
安笙從一團廢紙裏見到了一些自己不想見到的字眼,敏感地看了眼容初,小心翼翼地展開了。他果真還是買了那些護膚品的,可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拿回來吧?
安笙隻覺得這幾張發票有點燙手,左思右想後還是小心地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裏。他是為了找到自己這才沒拿上護膚品嗎?那自己該為此感到高興還是難過呢?他說有自己就好,可他不該在買沒買護膚品的這個問題上就這個含混過去了。
安笙隔天起床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地準備了早餐,但是卻沒有等著容初一起離開公寓,所以等到容初醒來的時候,公寓裏已經隻有他一個人了。安笙留了紙條,說是花店今天一早有貨要來,所以她就先走了。
容初隻覺得奇怪,左右他也沒什麼事,便暫時沒出公寓,可又擔心安笙的安危,便打電話過去了,“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走?萬一那個人又盯上你了,怎麼辦呢?”
安笙笑笑,“沒事的,我已經到花店了。”她確實已經到花店了,可在此之前她去了她和容初之前去過的那個商場,可沒想到商場居然還沒有開門。
安笙笑得有點尷尬,自己還真是笨得厲害,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下午的時候安笙便向林想容請了假,說要出去一趟。
林想容自然點頭同意了。
安笙坐在公交車上攥緊了手裏的發票。她去了要做什麼呢?替容初取回護膚品,還是替他把錢退回來?安笙的心裏沒底,可自己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她興許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把這些發票當做垃圾處理了的。可她終究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錢,咬咬牙還是站到了那些櫃台前,把自己的發票出示給了工作人員。
好幾個櫃台今天的工作人員進步是先前的那些人,一聽到安笙說有人付了錢卻沒有拿上東西便都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笨的人?”那些營業員盯著發票看了許久,“唔,這上頭有流水號,我們可以查到支付的銀行卡號,所以那是你的卡的話,就拿出來讓我們核對一下再說。”
“不是我的卡。”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笑出聲來,“本來就跟笑話似的了,現在還不是你的卡,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不是你買的?”
“對。”安笙每說出一個字來都覺得分外艱難,那些人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難看了,“可我是和他一起來的。”
“既然不是你買的東西忘拿了,就讓那個買東西的人來啊,我們再找到那天工作的櫃員,就可以讓你們拿回你們的東西了。”
“這種事情,工作記錄裏難道沒有寫嗎?”安笙知道這些人就是故意刁難自己,所以一直隱忍著心頭的那口氣而跟他們心平氣和地說著話。
“就算有工作記錄,也得本人證明了才行。你怎麼連電話都不敢給那個人打?怕不是這些東西就是你……偷來的……吧?”幾個好事的櫃員哈哈大笑起來,安笙的臉上漲得紅通通的,聲音卻輕得誰也聽不見,“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