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略顯歉疚,“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他,我卻還是得跟你道歉。”
容初擺擺手,“你們……你們……”之前一直跳腳不想讓他們在一起的容初不知怎的竟真心誠意地希望著容仲和林恩能生出情愫來,因為他們的訂婚宴上,讓容初對兩個人都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既然容仲目前對此事也束手無策,容初便準備離開了。
容仲很有點擔心容初,“哥,要小心……要不然給你雇一隊保鏢?”
“保鏢?”容初忙急切地揮揮手,“別別別,我吃不消的。”他說完就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容氏。
而趕在花想容關門前,容初便又出現在了花想容的附近了,等到安笙從花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容初忙上前獻殷勤,更是直言他已經跟教練打過招呼了,說她受了傷,今天不變訓練。安笙對容初的自作主張哭笑不得。
而經過昨晚的事之後,容初覺得安笙肯定道現在都沒放鬆過心情,於是想著要帶她去散散心,車子便被開到了商場的地下車庫來。
安笙有點累了,靠著椅背已經快盹著了,眼睛一睜卻看到了車庫裏所張貼著的大幅宣傳廣告。
“又來買護膚品嗎?”安笙都快不記得自己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來這裏了。
容初全然沒有意識到安笙的話裏滿是火藥味,居然還有問有答地說道,“我這個月買得不算多哦。”
安笙險些吐血,他光是上一次來買的那什麼海藍之謎就能抵得上她好幾個月的開銷了。可她不想在這事上跟容初起爭執,於是隻好保持沉默。看到容初活似個舞蹈家似的穿梭在化妝品櫃台前,安笙頭上的青筋開始突突突地直跳。
等到容初又捏著一打發票去結賬的時候,安笙終於忍不住了,“你家裏還有很多護膚品,為什麼還要買?”更何況,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現在是優哉遊哉地買護膚品的時候嗎?
容初聽到安笙口中的那個“你家”心裏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也就沒有回答安笙的問題,徑直結賬去了。
安笙有點生氣,便自顧自地去了停車場。
等到容初結完賬回來,安笙已經不見了人影,容初立即著急起來,就連自己買好的護膚品都沒來得及拿上。是不是那個人又出現了?商場裏還一片平靜,說明那個人並沒有引起騷動,難道是悄悄地挾持了安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容初邊走邊找,又不敢求助任何人,心裏越來越懊惱。
安笙說得對,自己不該來買護膚品的。不是家裏頭多不多的問題,而是那個危險分子還沒有確定身份。可自己卻是擔心這件事變成安笙得知安簫真實身份的導火索,於是一直惶惑不安,卻又要安慰和照顧安笙的情緒,所以一直隱忍不發。而他感到害怕或是恐懼的時候便會敷麵膜或是來買護膚品,好緩解自己的情緒。可沒想到的是,安笙卻因此生氣了。
容初匆匆忙忙地給安笙打電話,他本來並不抱希望安笙還能順利接起電話,所以電話打通的那一刻他幾乎喜極而泣,“你還好嗎?怎麼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被什麼人挾持了。”
“商場裏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而已。”安笙沒有明說自己當時從商場裏出來的原因。自己與他就算是真的變成夫妻了,自己似乎也不好幹涉他如何花錢。
安笙留在原地,容初急吼吼地朝著她所在的方位跑了過去,一眼從上掃到下確定了安笙的安全後便一把抱住了她,“下次不許這樣一言不發地消失了。”
安笙沒想到容初因此產生的觸動會這麼大,“你的護膚品呢?”
容初其實錢都已經付過了,可當時急著要來找安笙,便一個櫃台也沒去領自己買下的東西。他回想起了先前安笙的不耐煩,這會兒再回去怕是安笙就得暴走了,於是抱緊了安笙說道,“有你就好。”
直到兩人離開,安笙都不見容初有回去的意思,心裏以為容初到最後並沒有買下那麼多護膚品,心裏頭不由得喘了一口氣。兩人的金錢觀目前看來是最需要磨合的,既然現在容初已經退了一步,她也不好抓著不放了。
容初和容仲並沒有停止過調查此事。可江澄這個人就像是石頭縫了蹦出來的一樣,什麼資料也沒有找到。
“你說江澄這個身份,會不會也是假的?”
容初經容仲這麼一說,附和地點點頭,表情卻是越來越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