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懂不懂(1 / 2)

“喏,這是今天的午餐。”安笙替容初把盒飯收拾好了,又神秘兮兮地笑笑,“今天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

容初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來,“哇,太好了。得有好幾天沒吃到了。”

安笙拍了拍容初的肩膀,“多吃點,才有力氣上課。”

容初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他其實已經辭職好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安笙說說這事兒,所以安笙當然以為每天跟她一道出門的容初也還是照常去上課的。

可其實容初隻是裝作去上課,然後兜一個圈子再回到花想容附近開始整理自己微博上的故事。

林眉那邊催得緊,說是為了網紅效應,一定要在人氣正旺的時候出書。

之前容初一直找不到時間忙這事,沒想到現在倒是空閑時間一大把了。隻是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一抬頭或是一偏頭就能看到安笙,這讓他心裏暖暖的。

安笙卻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老覺得有什麼人在暗地裏盯著自己。難道是有什麼人在跟蹤自己?還是有什麼人在盯著花店?難道是因為容氏和周家之間的爭鬥?不管怎樣,安笙並不希望看到容氏和周家撕破臉麵。畢竟一邊是容初的家人,而另一邊則是老板。

“怎麼老看著外頭呢?”林想容這幾日逐漸平靜下來了,看到容氏的宣戰後,她知道林恩還沒有收手。也正是這一點,磨光了她對林恩殘存的最後一絲感情。有些事,不管她是不是還放在心上,可在林恩那兒,就是過去了。那她又何苦追著不放呢?

林想容也試探過周遠聲的話,見他並不什麼煩躁,知道他心裏還是有對策應付容氏的,也就放下心來。她不曾跟周遠聲明說過林恩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是她對林恩最後的仁慈。當然,林想容也知道周遠聲怕是能猜得七七八八了,可她什麼都不說的話,周遠聲就不能把這事放到台麵上去處理,甚至還得給林恩留點餘地。要不然這傳出去了,他在商界的名聲也就不那麼好聽了。跟自己的小姨子動手,算什麼男人呢?

安笙也不知道該不該給林想容說說自己的感覺,心裏惶惑不安,“我老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們花店……”

林想容皺了皺眉頭,“什麼?”她冷靜地掃視了一圈外頭,難道是林恩不滿足於在商場之上攻城略地,現在還想血債血償了?她不由得從頭涼到腳,尤其是小腹那裏,竟然開始絞痛起來。那裏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因為林恩的緣故,那個孩子流掉了,從此她便再也沒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了。像林恩這樣心狠手辣的人,還能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父母隻有自己一個女兒,隻要自己出了意外,最難過、最難捱的無疑就是他們了。

林想容嚇得抱緊了雙臂,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了,更不能由著林恩再做出對自己和家人不利的舉動了。容忍一次,是她的仁慈;可她也不是純良無害的小白兔,也是會跳起來咬人的。

安笙看林想容的表情變了又變,有點擔心,“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林想容搖搖頭,保不齊林恩突然翻臉是因為找到了當年父親加害小叔叔和小嬸嬸的證據,這要是報了警,沒準就是自討苦吃,還是得小心謹慎才行。

安笙想想不過就是自己的懷疑罷了,是不該這麼疑神疑鬼的,於是笑笑,“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別放在心上。”

可那天練拳的時候,安笙卻是加倍努力了,要是花店真出什麼事了,她一定得保護好老板。

隻不過,安笙沒有對老板明說的是,她的感覺從來不會錯。長久練拳讓她在異常狀況發生的時候會有特別靈敏的嗅覺。所以這一次也不會出錯,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暗處偷偷地盯著花店,目標不是她就是老板。如果不是老板,目標而是她的話,多半和哥哥有關係吧?

第二天容初照例送安笙去上班的時候,安笙不小心將自己的手提袋掉在了地上,東西灑了一地。容初急急忙忙地過去給安笙撿東西,卻看到了手地上那一把明晃晃的刀。

容初撿起刀,臉都變色了,“上班為什麼要帶著這個?”

安笙卻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地將刀放回了手提袋裏,“削水果吃。”

“不可能。這哪裏是水果刀呢?”

安笙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怎麼就不是了?”

容初摁住了安笙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安笙著急開店去,想想這事也不好一直瞞著容初,於是說道,“我老覺得有人跟蹤我,還在監視花店,所以帶一把刀防身……當然也有可能是盯著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