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今天頗為冷清,隻有三兩個人在做著基礎練習,其中便有安笙。安簫卻不知為何並不在。
有人上前來和容初打招呼,“安教練今天請假,沒來上班。”
容初點點頭,目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安笙,這倆兄妹還在鬧矛盾嗎?他歎口氣,走上前,衝著擂台中間的人吹了一聲口哨。
安笙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了,這會兒卻假裝沒看見他,潛心訓練自己的步法。
容初心中偷笑,還真是孩子脾氣。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昨晚,某人喝醉了,可是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盡了。”
安笙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哪裏知道容初不過是在唬她罷了。她醉過去之後就安安靜靜地睡著了,哪還有機會幹那些該幹的和不該幹的。
安笙紅著臉磨蹭到了容初的眼前,豎起食指,“噓,會被教練罵的。”
容初很滿意安笙此刻的表情和舉動,“那你準備如何收買我?”
安笙犯了難,撓撓頭,“我沒錢。”
容初被氣岔了,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缺錢。”
安笙為難地看著容初,“那……”
容初揚了揚嗓子,一副準備廣而告之的架勢,“安笙昨晚……”
安笙這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容初的嘴巴,眼神裏滿含哀求的神色。
周圍訓練著的幾個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看著這個角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容初洋洋得意地看著安笙。這丫頭從來不買自己的帳,這回還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安笙卻突然想起了自己早晨偷拍的玉照,不禁計上心頭。她掏出手機裏的玉照,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容初的跟前,“不如……不如我們扯平吧。”
容初隻掃了一眼照片,臉便唰地一下紅了。這丫頭居然還留了一手,真是陰溝裏翻船。呸呸呸!
安笙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眼神裏先前的哀求早已不見了蹤影。
容初心裏發笑,這個暴力女居然偶爾也會讓自己驚喜一回,隻是這一回的驚喜有些太過了。
容初假裝鎮定,手一攤,“手機給我,咱們兩清。”
安笙舍不得了,“刪掉就好了,手機給你幹什麼?”
容初不依,也不吭聲,隻是固執地攤著手。
安笙琢磨來琢磨去,終於戀戀不舍地把跟著自己好幾載的古董機放進了容初的掌心裏。
容初笑笑,“手機我就笑納了。”
安笙垂頭喪氣的,也不答理他。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喝酒。自己難得喝一回酒就搭進去一部手機,還真是虧大了。
容初目的既已達成,也不逗她了。這才想起了正事,“安簫今天沒來?”
安笙更加垂頭喪氣了。她也是下午到了拳館後才聽說哥哥請假了。但她始終堵著氣,偏不給他打電話。她總以為,哥哥一定會打過來,誰知道,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等到一通電話。
安笙有些氣急敗壞,竟也不心疼那個手機了。沒了就沒了吧,反正沒人給她打電話,哼。
容初見氣氛不對,也不再開口,默默地陪在一邊看著安笙訓練。好幾次他都想過要問一問,為何安笙這樣的女孩子一定要練拳擊。她本可以活得更像個女孩子,做一些女孩子喜歡做的事情,而不是在這兒揮灑著汗水。也有好多次,他很想走上前告訴她,“家人的夢想,你壓根兒沒有必要背上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