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果斷地撂下了辦公室裏的頭疼事,去了蛋糕店。
他和想容今兒個在家裏給林恩辦了個生日Party。林恩這丫頭不喜熱鬧,所以便隻請了三五知交。而座上客之一便有容仲。
他的如意算盤撥得劈啪作響,上次他給林恩引薦過容仲之後,他們似乎相談甚歡。若是能順順當當地把林恩嫁進容家,不僅了了他和想容現在最大的一樁心事,公司現在的燃眉之急或許也能迎刃解開。
他用自己的商人頭腦給林恩小心地籌謀著幸福生活。在他的腦海裏可沒有商業聯姻就等於不幸福這一說。畢竟當初他和想容便是商業聯姻。倆人頭一次見麵便是訂婚。但所幸的是,二人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僅登對,而且合拍。
所以,林恩和容仲如果能在一起,也會像他和想容一樣幸福的。
說起容仲這個人,他現在的名聲在青州商界可謂是如雷貫耳,幾乎能追得上容老爺子當年鼎盛之時。隻是他和青州的一圈商人都處得淡淡的,平日裏更是鮮少應酬旁的商人。自己和容仲也不過是幾麵和幾句話的淺顯緣分罷了。
容老爺子還管事的時候,是容氏最為鼎盛的時期。那個時候,青州大大小小的商人,隻要一聽見容老爺子的名諱,無不變色。他的手腕、他的心計,到現在都還會經常被人說起。
隻是這樣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般的容家卻不幸遭逢家變,莫名其妙地死了女主人。
容老爺子這個冷麵冷心的商人竟對這個妻子的感情深得令人發指,曾經鐵人一般的他輕易地倒了下來。而容家那個隻聞其名未見其麵的長子卻似乎是個不長進的,對公司裏的一攤子事置之不理。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容家的笑話。容家威風了這麼些年了,是時候該摔一跤了。
可是,令所有人都失望了的是,那個小小的容仲,在未及弱冠之齡便坐進了容氏煊赫的寫字樓裏,開始打理公司裏林林總總的事情。
容氏終於沒有岌岌可危,但是也沒了容老爺子獨當一麵時的輝煌。
可是容氏岑寂久了之後,誰都忽略了那個小男孩終會有長大的一天。
而現在,他的的確確長大了,成為了青州商界神話一樣的人物。他不僅盡收失地,甚至開始不留餘地地侵占旁人的領土。
上一次是度假村。自己和青州最大的度假村的少公子交情匪淺,隻是那位少公子身陷困境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他也是商人,怎能眼看著這位的朋友的牆已經補不回來了卻往裏扔錢呢?
隻是,誰也料不到,這一次就輪到了他。
雖說這幾年他接受家族企業之後,已經擴大了經營範圍,但是體育用品這一塊兒卻是在爸爸的手上便已經開始著手經營了。丟了這個市場,對公司的衝擊並不算大。但是他也是個商人,也有野心,自然不會甘心縱容著容仲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在自己的頭上動土。更何況,這一次是體育用品,誰知道下一次那個容仲又會想出什麼花招?防人之心,切不可無。
不過,若是大家能歡歡喜喜地成為一家人,這些自然都好說。
以他和妻子對林恩的心思,就算讓他把多年打拚下來的體育用品的市場雙手奉上,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隻是,事情又哪會這般順利?
林想容才下午的光景,便把花想容關了門。安笙自然也被她帶回了家,幫著她一起裝飾舉辦生日party的大廳。
家中的傭人上上下下雖多,但是這些活計她還是想自己親手來辦。畢竟過生日的那個人是林恩,不是旁人。
安笙話不多,手腳也很麻利,比家裏的傭人好使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