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出手一拳拆人姻緣(9)(1 / 1)

安笙直接被容初帶到了自個兒的公寓。他換上了家居服,衝安笙努努嘴,“今晚先把我家裏給收拾一遍,還有,我的膝蓋這會兒已經腫起來了,你得給我按摩。”

安笙也不出言頂撞容初,自己的確是接二連三地把他揍得滿地找牙。她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收拾屋子。

她正在整理書房的時候,容初從二樓的欄杆處探下了腦袋來,“哎,你叫什麼名字?”

安笙頭也不抬地拖著地,“安笙。”

容初眉頭一皺,“什麼an,什麼sheng?”

“安靜的安,笙簫的笙。”

安笙拖地的手頓了頓。

安笙,安簫。她以為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隻是現在,安笙還在,安簫卻已經不知去向。

隻有笙,沒有簫,又如何能奏出美妙的樂章呢?

安笙打容初家三更半夜地做完保姆的活計時,夜都已經深了。她一琢磨自己回家還有一攤子家務事要做,便急吼吼地想要離開。

她蹭蹭蹭地上了二樓,想和容初道個別。

豈料,容初已經頭倚著膝蓋睡著了。

安笙猶疑不定,覺得再這麼不辭而別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又不大好意思把他給推醒了。

安笙屏住了呼吸,靜悄悄地走了過去,蹲在容初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他睡得很沉,一張英俊的臉在燈光之下顯得煞是柔和。安笙心裏頭實在不大好意思承認,這人不管是睡著了還是醒著,隻要不開口說話,還是很好看的。

興許他正做著什麼美夢,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燈光均勻地鋪灑在了他的睫毛上,就好像這微翹的睫毛兜住了滿天的星辰一樣。他的嘴唇有一抹自然的桃紅色,不是那種性感得令人想入非非的唇色,反倒有了孩童的稚嫩感在其中,看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安笙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她承認自己沒見過世麵。她以前以為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人非老板娘林想容莫屬了,但現在看來,容初比林想容還要好看上千倍、萬倍。

她靜靜地蹲著,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就好像自己瞅著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什麼山珍海味一樣。

容初突然也吧唧了一下嘴。

安笙嚇了一跳,騰地站起了身,慌了神,立即匆匆忙忙地下了樓,然後龍卷風過境一樣,火速逃離了容初的公寓。

夜風一吹,安笙這才清醒了些,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自己無論是閉眼還是睜眼,容初的模樣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打著轉,真跟中了邪似的。

不行,不行……這算哪門子的事呢?

安笙竭力把容初從自己的腦海裏趕了出去。自己最近還真是心神不寧,現在竟然都開始做春夢了。可住在那敞亮敞亮的公寓裏頭的他,會願意屈尊到自己的春夢裏來走一趟嗎?

安笙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幾斤幾兩心裏還是跟明鏡似的。她伸了個懶腰,丟掉了那些有的沒的,火速往家趕去。

茉莉公館這片兒和安笙自個兒住的地方可真是南轅北轍,但這會兒也坐不上公交了。真晦氣,看來隻能打的回去了。

等到安笙被計價器跳得大腦充血的時候,她對容初好不容易才積攢的一點兒好感頓時全都煙消雲散了。想著傍晚那會兒他滿不在乎散錢的樣子,看來是錢他大爺,可自己跟他沒法兒比,自己充其量隻是錢他孫子……哎……

安笙憐惜地摸了摸自己稍稍扁了些的錢包。這裏頭可是今兒個才發的工資,還沒過夜呢,好幾張毛爺爺就離自己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