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出手一拳拆人姻緣(5)(1 / 1)

安笙一睜開眼睛整個人都懵了。眼前全是陌生的風景。她定了定神才回想起了昨晚所發生的事。可腦子裏最後定格的畫麵卻還是容初趴在掛號台上寫字的場景。

安笙的臉開始發燙,長舒一口氣,使勁搖了搖腦袋,要把容初甩出去。她一定是魔怔了,要不然怎麼偏偏記住了那一幕?

容初公寓的二樓是一間敞開式的臥室。她躡手躡腳地上樓瞧了一眼,容初戴著眼罩睡得正踏實,隻是半邊臉還腫得老高,看著怪好玩的。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用指尖輕輕地戳了戳容初腫起來的臉頰,吐了吐舌頭。雖然心有愧疚,但猶豫再三後還是義無反顧地……跑了……

什麼義務,什麼責任,見鬼去吧。她的錢才最重要。

安笙倒了好幾班公交車才到了花店。老板娘已經在店裏,淡淡的人兒,坐在姹紫嫣紅的花叢裏,煞是好看。

安笙衝著她笑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算是打招呼。

林想容隨意地和她聊著天,安笙邊收拾花束,邊回應。老板娘是個很好的人,安笙一直這麼相信著。當初是老板娘收留了對花什麼都不了解的她,這份恩情沒齒難忘。而她的世界就和拳擊一樣簡單,隻有好和不好,隻有是和非。

安笙記起了今晚在青大還有跆拳道課,是杜晨教練替她安排的私活兒。說起來,勇安拳館曾經也是青州乃至整個中國的驕傲,後來卻淪落到要讓拳手學跆拳道或是格鬥術後再出去接私活賺錢,要不然拳管早就關門大吉了。

安笙在青大裏七拐八拐了一通後,始終沒找著跆拳道館。心裏也是酸酸澀澀的,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情,現在她或許也會有機會在這裏念書吧?暈暈乎乎的時候,她靦腆地攔住了一個學生模樣的人,“你好,請問跆拳道館怎麼走?”

安笙的聲音輕如蚊蚋。那人湊近了些也愣是沒聽見安笙究竟言語了什麼。

安笙慌了神,緊張地後退著。她一向不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何況還是在自己陌生的地方。她紅著臉,喏喏地往後退著,心裏泄了氣,還是自個兒再去找找算了。

哎……等一等……自己的衣服怎麼好像被什麼的東西鉤住了?

安笙已經頭昏腦漲了,這會兒腦子也轉得慢了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地意識到,原來她被人揪住了衣領。

安笙一下子慌了神,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而眼前的那位學生已經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愣愣地喊了一聲,“容……容教授,你……”

教授?到底什麼鬼?她什麼時候還跟教授結下梁子了?

安笙乖乖地耷拉著腦袋,雙手也緊緊地護著胸口,不敢喊叫,也不敢掙紮。她無論何時何地,都習慣按照拳擊台上的規則來思考。現在的她最需要做的就是觀察形勢,確定目標,等待時機,再一舉攻破敵人的防線。

安笙被這人丟進了一輛小轎車裏。門也被嘭地一聲給關上了。

她驚魂未定地坐著,這才敢轉頭望了望究竟是誰把自己當小雞一樣給拎了起來。

隻一眼,安笙就變得愁眉苦臉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連到青大來發點兒財都能遇上這個掃把星呢?即使這人戴了個口罩、又戴了副墨鏡,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她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她對他的記憶和印象,要遠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