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高考還有兩個月時,他的成績突然一落千丈,老師都以為我帶著他一同墮落,可我跟他聊的天都沒有曆史老師講一節課說的話那麼多。”
老師把我跟他座位調開,下一次的考試他成績依舊不盡人意……
老師還在埋怨著我,說我毀了學校的一個希望,我滿肚子的委屈說不出。那段時間我很少上課,就跟狐朋狗友去嗨。
一模結束後,放一下午的假,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了宿舍,教室隻剩睡覺的我,跟埋頭學習的他,他拍醒我,“能去操場走走嗎?”他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疑惑地望著她,點了點頭。
“他說‘你的課本上的筆記我幫你補好了……
以後少喝點酒,少去那些地方,他說的是我常去的酒吧……
我跟他說‘你其實超級帥的,
他不好意思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單純的沒被世俗汙染的孩子,他想了很久說道,‘上次我故意沒寫作業,以為你也沒寫,我們就可以在操場聊天……’
‘怎麼說著說著眼睛紅了呢……’他遞給我一張紙巾。”
“那天我們聊到很晚很晚,直到操場的人走完了,隻剩昏暗的燈光,打在我跟他身上。”
“再到教室時,他的桌子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就像從未來到我的身邊,就像,從未說過的喜歡。”
“後來我想,如果第一次他向我借書時我跟她一起學習,每次吃飯時我都陪著他一起吃飯,換座位後每次都寫完作業……
他的離開像是必然,如果他不離開,老師們會繼續埋怨我把他推下深淵,同學們會繼續嘲諷我大腦愚笨,他會繼續喜歡我直到現實把我們硬生生撕開。
從那之後他就像是從我生命裏消失了那樣,但是我永遠記得那天走出操場時,他跟我說的‘你知道嗎,如果我考得很差,老師就會讓我一直坐在你身邊……’
我罵他你是不是傻?
他說,他不是傻,他是太喜歡我……”
“他走之後朋友說我像變了個人,努力學習,考上的學校讓學校老師刮目相看,我知道,都是他教給我的,他那麼優秀的人還在努力,我這樣的人真是不配喜歡他。”
“今天,是我們高考後第一次同學聚會,不知怎麼就聊起了他,有朋友說前幾天,他剛結婚……”
“我沒問跟他結婚的人什麼樣,沒問他這幾年過的怎麼樣,隻是回家從我盒子裏拿出這張他當初離開後留在我筆記本裏的畫,我記得他的樣子,名字,我要永遠記住他。”
女孩隻是淡淡地講述著她的故事,我也聽完了,想起了遠遠跟向岩,也許遠遠說的走,隻是平靜地離開這個讓她難過很多次的地方,出去看看,她記得向岩所有的模樣,也永遠地記住了他。
我看著女孩胸口那個不完美的太陽圖案,發覺一切都隻是我想的太糟糕了,每個人心裏都住這一個太陽,遠遠那麼堅強的性格,心裏的太陽會更大……
我把姑娘送上出租車,大半夜我擔心喝多的她遇到什麼危險。
“咱們一大早就去遠遠家。”圖易秉說。
“咱們睡醒,吃過飯,再去問吧,如果有事,不論多會去,都不會改變什麼……”我看著圖易秉。
似乎成長就在那麼一瞬間,也許一個陌生人也可以讓自己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