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圖易秉看到我沉重的樣子問道。
我給圖易秉看了遠遠的消息。
遠遠短短的一句話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有事吧?”我問圖易秉。
威廉在一旁也擔憂地看著我們。
“打個電話問問。”圖易秉提議。
我被焦慮衝昏了頭腦,都忘了最簡單的方法。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沒人接……”這下我徹底慌了。
這段時間我竟然忘記聯係遠遠。
“怎麼辦?”我對圖易秉產生了一種依賴感,是因為他從來沒辜負過我對他的信任,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出現。
“啟程回去看,你知道她媽媽電話嗎?”圖易秉問道。
“什麼事要回去?”威廉疑惑地問道。
我搖搖頭。
“說來話長,出了點事。”圖易秉跟威廉解釋道。
“哦哦,你們行程剛好結束,明天走吧,明天一起吃個飯。”威廉說。
“不了,現在就走。”圖易秉似乎更加焦急。
這麼久以來,圖易秉總是把我的事當成他自己的事,讓我很感動。
我眼眶紅了,除了對遠遠的擔心之外,還有圖易秉帶給我的感動,如此踏實……
那種感覺就是出了事,隻要有他在身邊,我隻要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他解決好微笑著站在我麵前。
說這話,圖易秉就定好了回程的機票。
“這麼著急嘛?我可以幫忙嗎?”威廉一聽圖易秉說當即就要回去,也十分焦急。
“不用,私事。”圖易秉搖搖頭,“如果可以的話,不久我會再來日本。”
“什麼事?”威廉疑惑地問道。
“秘密。”圖易秉露出一絲壞笑,十分短暫。
臨走時,威廉取下牆上第一幅圖,就是我跟圖易秉的第一個紋身,也是唯一的一個。
“你們走的急,什麼都沒給你們準備,這個你們拿上。飛機上可以帶的。”威廉抱著相框,他把框裝在一個箱子裏,遞給我們。
“謝謝。”我接過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從酒店收拾好行李是八點整,九點左右我們就上了飛往A城的飛機。
到A城淩晨三點,我跟圖易秉在大街上遊蕩,不知不覺走到了魔咒紋身店。
卷閘門向上卷去的聲音在寂靜的大街格外刺耳,就像在安靜的午後突然傳來鞭炮聲,就算是看著它卷上去還是被嚇了一跳。
圖易秉打開招牌上的霓虹燈。
“就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我不由感歎,這麼晚遠遠的事我也無奈,所以幹脆跟他聊起來。
話剛說完,跌跌撞撞走進來一個姑娘,二十歲的樣子。
“可以紋身嘛?”她說話時,刺鼻的香水味夾雜著酒精的味道傳進我的鼻子。
“不紋了,關門了。”圖易秉看著她淡淡說道。
“可是外麵的招牌還那麼顯眼,怎麼就關門了?”女孩不依不饒。
“確實關……”圖易秉繼續拒絕女孩的時候我打斷了她。
“有故事就紋。”我知道圖易秉為了照顧我,不想在這麼讓人發愁的時刻去工作。
圖易秉有些詫異地看著我,轉而問那個姑娘。
“有原因嗎?你要紋什麼?”
“太陽,心髒這裏。”那個姑娘說道,“對我來說這是最重要的圖案。”說著女孩掏出一張褶皺的紙,上麵畫著一個太陽,像是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