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客氣:“這不是有個大富婆在這兒呢嘛!”
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副我要抱大腿的模樣。
牛排終於上來了,這高級西餐廳的牛排還真的是跟平日裏在快餐店吃的二三十塊錢一塊的天差地別。
這賣相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雖然說是不大,甚至還沒有快餐店的大,但是色澤卻是一級的棒,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食指大動。
本來是想學著思甜那樣淑女一些,細細的切成小塊在塞進嘴裏,但是奈何我實在是對西餐禮儀一竅不通,有心想找服務生要一雙筷子,但想了想,難免是有些丟人了的,就沒有開口。
不過眼前這塊牛排也真的是難住我了,看得到聞得到,但卻偏生嚐不到的感覺真是不爽極了。
靈光一閃,我幹脆用刀叉一起把牛排固定在頂端,直接整塊叉起來。
恩呐,真好吃。鮮嫩多汁,的確是甩了快餐店牛排好幾條街。
吃完最後一口,順便吮了吮叉子上的醬汁,滿意的放下刀叉,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說不出的滿意和幸福。
一抬頭,對上思甜呆滯的目光,我明顯看到她的眼角抽搐的,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喂,你怎麼了,怎麼不吃?”
她終於回到狀態來,卻隻是說了一句話:“梅子,你真的不是地球人。”
說完她就低著頭繼續小口小口優雅的品嚐牛排,我被她一句話搞得雲裏霧裏,索性抱起手機摳手機。
習慣性的點進去財經新聞看看,卻沒想到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整個人都像是被雷擊到一般,楞楞的坐在那裏,直到思甜在一邊叫我才回醒過來。可滿腦子裏都一遍一遍再回放那則內容。
max抄襲門的事件已經破案了,是盛達買通了商業間諜盜走了max的策劃資料,至於抽簽也是早就疏通關係安排好的,而那個所謂商業間諜竟然是鍾誠。
新聞的標題不斷在腦海裏回放,《max高管吃裏扒外,盛達為競標不擇手段》,黑體加粗的幾個大字狠狠的敲擊在我的心上。
這就是鍾誠當時所說的這個案子最終一定還是他的嗎?我一直以為他隻是說說,一時氣話而已,的確是沒有想過他會將公司商業機密賣給對手公司。
如果不是新聞裏附上的大圖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圖中的光線很暗,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是在我的辦公室,一個男人坐在電腦麵前,那個身影也許別人會認錯,但燒成灰我都不會看錯,那是鍾誠沒錯。
大半夜的,他跑去我的辦公室幹嘛?聯係發生的這一切事情,答案並不難猜。
甚至還有的媒體將一年前藍湖計劃的那件事情也拉出來老生常談了一次,沒什麼結果,到根據人們所特有的先入為主的思想,有不少人紛紛猜測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是一人所為。因為兩件事情驚人的相似。
我終於恍然為什麼今天下午的時候不讓我去公司,他這是在保護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我摻和進去受人指責,是我沒有看管好資料,才讓鍾誠有機可趁,如果我走的時候能夠將文件加密好,有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心裏的苦澀與漣漪般泛起的甜蜜混雜在一起,可是當時是他執意讓我負責這個案子的,如今出現這種事,不管間諜是不是我,資料從我的手裏流泄出去,我就有責任。
如今他不讓我去公司,就等於他是一力承擔著整個董事局的壓力。
心裏不由的揪著一疼,這男人有時竟也傻得讓人心疼。
看著桌子上剛剛送上來可口的甜點,也竟然沒有了一點胃口,我現在隻想迅速的回家,回家跟顧銘講講我願意和他一起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
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包包就往外跑去,完全給忘記了還正在吃東西的思甜。
思甜看到我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趕緊的又給嘴裏塞了幾大口哈根達斯抓起包包結了帳追出來。
“喂,孫小梅,你丫的發什麼瘋呢!”
我在前麵走的飛快,似是沒有聽到思甜的話一樣,一路狂奔,甚至忘記了要打一輛車會更快一些,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說:“快點,在快點,顧銘等我!”
轉個一個又一個的路口,完全的沒有發現思甜已經跟丟了,沒了影蹤。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過去,在經過一個路口時,一聲刺耳的鳴笛聲穿破空間在我不及反應的時候狠狠的將我拋入空中,意識失去前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車窗內鍾誠陰狠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