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惡心的男人(1 / 2)

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中,腦海中久久的回蕩著他的話。

這裏沒有新人,隻有能力的強弱。

他這是在認可我的能力嗎?

我有一瞬間的怔忪,被人信任這的感覺就是這樣嗎?真好。

收拾好文件夾走出會議室,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黑著一張臉坐在我的辦公椅上的鍾誠。

見我回來,他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的陰狠。

我不禁一怔,轉而譏誚的苦笑了一下。明明是他背叛了我,我還沒有說恨,他倒是來找我擺臉色,這男人是怎麼好意思,心裏對他的嫌惡更加了幾分。

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

“我有事找你。”他幾乎是從牙縫中硬擠出這幾個字,鋒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從我身上狠狠地割過,仿佛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他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丟下一句:“你跟我來”。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涼涼的說:“工作的事就在辦公室談吧,私事的話就算了,我不覺得我們還有除工作之外的事情可談。”

他剛剛搭上門鎖的手拿下來,轉頭笑的一臉譏諷:“是嗎?那我們就在這裏談一談你如何勾引顧銘的。”轉身就要重新坐回去。

我臉色一白,這男人可真是卑鄙。

我強作鎮定,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到天台的時候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本來已經不打算計較,想要讓時間慢慢磨去痕跡的事情,現在卻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挑起,任何人都有資格談論這件事,唯獨他沒有。

他憑什麼提這件事,明明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現在他倒是反過來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

我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得意的男人,胃裏突然湧上來一股惡心。

現在我真想對著老天淒慘的笑一笑,問問他之前為什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

硬生生的壓下喉嚨裏惡心的感覺,對他所有的感情全部都消耗殆盡了,現在所剩下的就隻有冰冷,徹頭徹尾的冰冷。

“鍾誠,你給我聽好了,任何人都有資格在這件事我請上評判我,但唯獨你,你鍾誠沒有。”

我聽到自己語氣裏結成冰的冷。

是時候該給這一切做一個終結了。

“是嗎?”他嘴角的譏誚更明顯了。

我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你是罪人,你知道嗎?是你伸手把我推向了萬丈深淵,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談論我在深淵裏如何不堪。”

“那又怎樣。”

看著他那張笑的得意的臉,我強忍下要給他一巴掌的衝動,這男人真的是不要臉到了一個極致的境界。

“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找你事,也請你不找我的事,我不求我們能和平共處,但起碼別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不找你算賬,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一席話說下來,我已經冷靜下來了不少。

看著突然上前一步逼近的鍾誠,我微微後退一步,他身上的味道讓我惡心,不似鍾誠那樣,鼻尖似乎又縈繞上一絲古龍水和香煙混合的味道,那是顧銘所獨有的味道。

俏臉一紅,我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鍾誠看到我微紅的臉,眸子一暗,心裏暗想,她在想誰。

鍾誠知道,絕對不是他自己。

一把捏住我的臉強迫我看向他:“我不管你是怎麼給顧銘吹的枕邊風,讓顧銘把這個案子給了你,但你休想這麼順利就拿到。你以為顧銘會喜歡你,他隻不過是玩玩你罷了,在他眼中,你就是個低賤的陪酒女,跟妓女沒什麼兩樣。”

我伸手拍掉鍾誠捏著我的手,被他捏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燒著,像是被灼傷了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這人天生反骨,豈容他這般猖狂。

上前一步揪起他的領帶,一臉的笑魘如花,那叫一個媚骨天成。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他這樣三番五次的挑釁,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歐呦,原來顧公子這麼關心小女子的私人生活啊,我是就是跟顧銘吹得枕邊風又怎麼樣,起碼我的接到了這個案子,你呢,有本事你把南月也送上顧銘的床。況且,他顧銘愛不愛我又有什麼關係,他給了我要的東西就足夠了。”

一段話說下來我是臉不紅心不跳,似乎說得就是真的一樣。

卻沒有注意到天台門口此時正站著一個氣質極佳但此時卻笑得毫無形象的男人,男人不是顧銘是誰?他摸摸下巴:“這才是我女人該有的樣子,晚上好好問問她,這張小嘴真毒。”一陣低笑回蕩在狹窄的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