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脆弱,此刻挖起那血淋淋的心事,她就像一個瓷娃娃,有人依靠,她真的很想袒露心聲,很想吸取一絲溫暖。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被人整得生不如死,每一次不管多痛苦,她都告誡自己要堅持,要撐下去。
可是她真的好難過,好煎熬,好想有個人能夠幫一幫,抱一抱她,告訴她還有希望,還有人在等著她,愛護她,珍惜她。她不是一個人,不是那麼孤單,不是那麼無助。
嗚嗚!她真的好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萱兒,對不起,是我來遲了,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哪怕一分一毫。”趙煜琬疼惜地拍著她的背,靠在她肩上的頭,低下去,無人看到,那完美的唇邊勾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形。
就這麼進入她的內心了麼?
“你真的可以嗎?”鳳菲璿抬起頭,雖然隻是無聲的咽嗚,但是淚流不止,那雙眼睛,早已紅腫不堪。
她問得那麼急切,帶著交付一切的期盼。
“嗯,自然。”他灑然一笑,鄭重其事地點頭。
“謝謝!”不管是真是假,不管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和銅麵人鬥,不過有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哪怕以後她無法逃過屈服於銅麵人的命運,或者以後她為了報仇,不惜放棄一切,她也會記得今日他這一話,足夠溫暖她一生。
“謝?我不要謝,我隻要你。”他一低頭,不由分說含住了她因為哭泣而變得異常豔紅的唇,像是不要命的吸取,撕磨,糾纏。
他似乎要將滿胸的愛意,還有失而複得的喜悅全部融進這個吻當中,怎麼都不夠。
“萱兒,答應嫁給我。”他好不容易離開她的唇,雙眼迷離,好不容易強撐著心智,艱難又沙啞地問,像一個發了瘋的野獸。
就差一步了,他不會強求她,也不能強求,隻能等她答應,等她心甘情願。
可是,忍得真的好辛苦啊!
誰知,這句話像是魔咒,鳳菲璿一個激靈,陡然清醒。
“不不……”她奮力掙紮,他卒不及防,一時無力,任由她滾到了地下。
他大驚失色,慌亂地將她撈了上來,驚魂未定地喚了一聲,“萱兒!”
他低垂著眼,急急地保證,口氣盡是溫柔和尊重,“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了,除非我們拜堂成親之後,我保證。”
鳳菲璿心底一時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虧欠了他。
夜一時沉靜了下來,她依舊僵硬地坐在他懷中,兩人再也沒有說話,隻剩下氣息進出,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鳳菲璿雙腿有些麻了,他貼心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一邊幫她揉著小腿,一邊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太子爺一直在全城搜捕你和司徒羽蹤跡,這裏已經不安全,今晚的刺客倒是提醒了我,遲早有人會進來試探的。我們去襄城暫且過一段時間,等你毒解了再做打算?”
“嗯。真是不死心啊!”鳳菲璿挨著被子,低聲應了一句,算是答應了。後麵一句趙煜琬知道,她說的人,是太子。
但是突然,她又坐了起來,鄭重其事地問:“你和鬼穀子他們什麼關係?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和鬼穀子司徒羽之間的聯係?”
“果然是傻丫頭,什麼都忘了麼?多年前我欠鬼先生一個人情,他讓我救你,而我正有此意,僅此而已。至於你,叫鳳菲萱,是一代名將鳳驚天的女兒,鬼穀子是你父親的部下,這些都是你和我說的。至於司徒羽,他還活著呢,等他日後再和你說吧。我並不關心這些是非曲直的事情,因而也不是很清楚。”
趙煜琬輕笑說著,一邊揉著她的小腿,一邊不知何時又執起了她的一雙玉足,盡情的把玩。
“我和你說的?”鳳菲璿一時無辦法理解。
“嗯,應該說是以前的那個你。你說你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呢?”他細細地揉著她的腳腕,帶出一連串的火苗,讓鳳菲璿忍不住的有是一陣戰栗。
這個混球,怎麼癖好這麼奇怪?
“應該恢複不了,我去了閻王爺哪裏走了一趟,我用所有的記憶和他換了一條命,因為我留著命想為我爹報仇。”鳳菲璿踢了踢他的手,為自己找了一個很爛的借口,卻不想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趙煜琬一僵,抓住她玉足的雙手倏然鬆開,驚恐地向她撲了過來,低低地喝訴:“你胡說什麼?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