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許耍流~氓的!”鳳菲璿一陣天旋地轉,嚇得隻來得及扶著他的脖子,人已經被他放到了最近的榻子上。
他燥熱的氣息灑下來,鼻息濃厚,“不是你要本王留下來的嗎?怎麼?怕我耍流~氓?”
“那個,嘿嘿,不是分開的嗎?你看,那邊還有一張床的。”鳳菲璿訕訕幹笑兩聲,指著對麵的床鋪,眼底盡是狡黠。
趙煜琬卻是恍然大悟,笑道:“哦,原來你是嫌這裏不夠寬敞啊?好吧,就依你,去床上。”說完,他竟然真的又將她抱起,往對麵走。
鳳菲璿大急,哇哇地叫,“啊,啊!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你還是走吧。”
媽的,她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鳳菲璿被他放到床上,雙目圓瞪,兩手死死擋住了他的靠近。可是這個男人根本不在意她的上半身,而是不管不顧再次執起她調皮的腳尖,細細地磨蹭,似乎是想讓她冰冷的小腳,盡快溫暖起來。
“你!”她真是氣短,感情她這副容貌對比不起那雙腳了。
這個混球,什麼怪癖啊!?再這樣下去,她恐怕要被逼瘋了。
“以後要把鞋子穿好,除了本王,誰也不可以看。聽明白了嗎?今日你還用來踢冷最?嗯?”趙煜琬眼底盡是酸意,捏著她腳背的手指加重了力度。
好過分啊!鳳菲璿怒了,雙腳一縮,踢開他的手,“你不是要走嗎?走吧走吧。我要睡覺了。”說完,自顧自地滾進了被子裏,將自己包成了一個蛹,剩下的一雙美眸,骨碌碌地轉了一圈,閉上了眼睛。
他也沒阻止她的動作,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哦,那本王走了。你若是怕,本王讓描畫來陪你。”
他腳步匆忙,仿佛怕再停下就舍不得走了。
他真的不留下?鳳菲璿臉拉了下來,卻也不好再開口讓他回來,她想自己吐了吐舌頭,咧!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通過上一次她割手自殘昏睡幾日的教訓,就不想銅麵人敢再對她用強。
唉!總是身不由己。想起方才那個落荒而逃的男子,她壓抑已久的情感瞬間泛濫出來,讓她潰不成軍。心底那如同小鹿的顫動,讓她無法把持地搓了搓腳底,貪婪他方才留下的溫暖。
趙煜琬一出去,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直到冰冷的空氣進入,他心中的燥熱才算緩解了一些。唉,看著吃不著的感覺,真難受。
他沿著曲折的湖邊,慢悠悠地往正殿方向踱過去。他此刻表情清幽淡雅,在涼涼的月光下,襯著水中點點的碧波,他白衣隨風飄逸,樹影下斑駁遊弋,忽明忽暗,卻越發的俊美飄逸。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對著當頭照下的明月,詭異地輕笑道:“來了就出來吧。”
“王爺果然好內力。”一道人影,從不遠處的榕樹中躍了下來,身手敏捷如同鬼魅,掠著湖水,飄然而至。
“不敢當,大俠才是真的神功蓋世。無聲無息進入本王的後院,而那些暗衛卻一個都沒發現,當真是佩服。”後麵兩句有些冷意的嚴厲,顯然是說給暗處隱藏起來的暗衛聽的。
連一直隨身跟著他身邊的冷最,此刻靠著樹幹,也不由得一寒。
“哈哈……七王爺見笑了。”那黑影毫無顧忌,放聲大笑,好不愉悅。
趙煜琬負手而立,清淡的麵容有些冷,卻也無甚怒意,“不知大俠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有人托在下交給王爺一樣東西。”說完,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伸到月光下,晃動了幾下。
趙煜琬無動於衷,連看也不看那瓶子一眼,隻是淡淡的問,“哦?不知是何物,又是何人相托?”
“憂心草的解藥,司徒羽。”來人再無一句多餘的廢話,將手中的瓶子一拋,轉身就要飛出去。
可是誰知,趙煜琬根本沒接那個瓶子,而是迅速提氣,點地而起,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水麵,眼看就要抓住了那個黑色身影。
黑影顯然料不及防,本能地低頭,從他手腕下麵生生躲過,然後雙腳大步邁開,踏得水麵劈啪作響,水花飛濺。
質地細膩的上好白玉瓶子這才落地,碎裂,芳香的藥香味散發出來,黑色的顆粒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