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漓似乎這才回過神來,緊繃著的身體募的一鬆,她沒回頭,隻輕輕搖著杯中紅酒,目光也柔和下來,閑散的落在酒杯上。
“你怎麼來了?”
“不是要你早點回家?你不回家,我隻好找來。”
秦小漓輕笑,正要抿一口紅酒,酒杯卻被他拿過,他一仰頭,將酒盡數飲盡,她轉過身,看著他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
視線往上,而後看見他細碎的胡渣,他的薄唇覆在杯沿上,有她唇印的位置。
下一秒,他已放下杯子,俯身下來,吻住她的唇。
原本隻是一個淺嚐輒止的吻,可他口中竟還留了半口紅酒,就那樣在兩人的吻裏,渡入她的口中。
溫熱的紅酒落入口中,還帶著他的氣息,秦小漓的臉頰攸然變紅,這個吻終究變得綿長糾纏。
良久過後,兩人都已氣息不穩,他才不甘不願的輕咬一下她的唇角,而後才鬆開,隻將她鬆鬆的摟在懷裏。
“以前不是不喝酒?現在怎麼酒不離身了?”
秦小漓腦中迷迷糊糊的,似是過了半晌,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這酒不是我的。”她說著,指了指休息室旁的一列展示櫃,“那後麵,是個小酒窖,裏麵的酒,都是林容斯的。”
說起故人,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而後,沈淅銘輕鬆閑適的開口,“那你就拿來喝了?”
他說著,點了點她的鼻尖,“你酒量很淺,你忘了?萬一我沒來,你一個人醉在辦公室裏,明天一早被下屬看見,你這新任董事長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明明是指責的話語,但他語氣極為柔和,像是在教導犯錯的小孩,滿是無奈和寵溺。
秦小漓忽而鼻子一酸,今天一天硬撐著的堅強,在這一刻全然卸下。“我不會醉的。”然而言語間已經帶了鼻音,甕聲甕氣的,竟是慢慢的撒嬌意味。
沈淅銘悄然一笑,卻是不再揪著她這個問題不放,“怎麼不回家?”
秦小漓埋首在他懷裏,雙臂摟上他的肩膀,眼睛闔上,“我看文件,忘記時間了?到什麼時間了?”
沈淅銘沒答她的問題,親了親她的額角,“既然困了,就去睡吧。”說完便將她抱起,進了連著辦公室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的一應用具都是幹淨的,沈淅銘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呼吸聲已經均勻清淺,確是睡熟了。
第二日清晨,秦小漓早早的醒來,此刻,天邊才露出魚肚白。她麵朝窗外躺著,睜眼便是灰藍色的天空。
彼時,一隻鳥兒正好從窗前飛過,她的視線便追隨著那隻小鳥,直到它消失在窗口,她的視線依舊沒有收回,怔怔望著半空出神。
腰間是他有力的臂膀,她一隻手覆在他的胳膊上,感受到他有力的肌肉線條。
視線所及之處,是有些眼熟的場景。她仔細回想,似乎是昨天辦公所處辦公室的休息間。當時她進來看了一眼,但並未細看。
卻是沒想到,當天晚上,這裏就派上了用場。
正在發愣之間,薄涼的唇便吻上了她的脖頸,而後便沿著脖頸一路往上,落在她的耳郭處,複而落在她的耳後。
耳後這一塊兒,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而沈淅銘卻是深諳此道,因而每每情事之前,他都會吻她耳後,這幾乎成了他的暗示。
但兩人現在這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啊,而且還是在傅源國際,一個她才來一天,並且被各種看不爽的地方。
她心裏不安感還極盛,哪裏有心思跟他纏/綿?
她抓住他亂動的手,轉過身與他四目相對,他亮晶晶的眸子讓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頓了幾頓,但頓了兩秒過後,她還是說道:“沈總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她嘴角微翹,言語間還帶著初醒來時的甕聲甕氣。她手梗在兩人之間,分明是明確的拒絕姿態,但因著未料到語氣中的嬌嗔,現下便有了欲拒還迎的味道。
果然,沈淅銘的臉色越加愉悅,他一拉一推之間,秦小漓橫在兩人之間的胳膊,便變成了繞在他脖子上的姿勢。而他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秦小漓眨一眨眼,看見的便是他戲謔的笑意,“上班之前,先辦正事。”說完,他已俯身吻了下來,大手更是直接滑向她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