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福晉和玉貴人看她這個樣子,不知所措,她們兩個不哭了,隻靜靜看著杏貞哭。奕欣是到後堂來看看瓜爾佳福晉怎麼樣了,卻聽到杏貞嚎啕大哭。
奕欣趕緊回來找哥哥:“哥哥,蘭常在在後堂大哭起來了。”
奕詝到後堂來敲門:“薩夫人,弟妹,都收拾好了,祭拜的人也來了。”瓜爾佳福晉拉著玉貴冉靈堂去了,隻留下杏貞一個人在屋裏。
走到門口,玉貴人偷偷看了一眼奕詝,奕詝並沒有察覺。她們姐妹去後,奕詝一個人走進屋裏。
奕詝看著還在抽泣的杏貞:“總算是不嚎了,你看看你,又不是我死了,幹嘛哭成這樣。我問你要真是我突然死了,你怎麼辦?”
奕詝蹲下身,把杏貞的手帕搶過去,丟地上了:“滿是鼻涕,用我的吧。”著,掏出自己的手帕。杏貞平他懷裏,摟住他的腰:“奕詝!”
杏貞心裏的難過不出來,隻能喚了他這一句,就又嗚咽起來了。奕詝:“越勸你倒越哭起來了。別哭了,你既然來了,也該同我一起去祭拜祭拜才是,畢竟是我們家的親戚。好了,去洗洗臉,同我一起走。”
奕譞剛回到靈堂,奕詝他:“你跑哪裏去了?也不言語一聲,我們快祭拜祭拜就回府吧。”奕詝也帶了杏貞來了靈堂。
奕欣奕譞和奕詝拜完,徒一邊。奕詝和杏貞走上前。奕譞看到了杏貞。奕譞想:原來是紫禁城的媳婦。可惜已經為人婦了。
奕詝用眼睛的餘光掃視奕欣,奕欣正盯著杏貞,眼神裏有幾分哀怨,幾分淒楚。既然麵對麵都不敢道破,奕詝就放心了。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再好不過了。奕詝想:剛才哭成那樣,不定就是見了奕欣,心思又萌動了。
熱河都統桂良讓肅順帶著宮女護住薩府,肅順一直呆在薩府,直等著杜受田過了頭七入殮。容吉那吃了虧以後,再不敢來鬧了。
又過了些日子,杜受田入殮,燒紙放炮,哭祭。薩府設靈棚祭奠,搭靈棚備三牲,奏禮樂,設午宴,肅順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有了哥哥撐腰,玉貴人也安心多了。
大多用白色布帳圍成的靈棚前,奕欣和肅順話:“哥,我和我家哥哥已經耽擱了七八了,也要回豐台去了。我們今來祭拜以後,明就出發了,姐姐這裏,多仰仗哥哥了。”
肅順:“我們隻管走你們的。”自己就走開了。肅順見靈棚前左右兩邊站棚的人太矮了,急忙叫管家來找高大的人換了。
奕欣想:靈棚搭好後要去老墳院去請靈。
杜受田族裏的人已經備紙炮,到了祖塋請回列祖列宗長輩靈位時,可能又被容吉為難,於是又派自己府上的太監一同跟著去。
除了杜受田族裏的人,還有二十個隨從,幾個嗩呐,一路浩浩蕩蕩地去了。肅順聽到了,讚歎:“奕欣這子,行,行啊!”
杏貞和瓜爾佳福晉正在收拾回京畿的東西,一切都好,隻是又聽到丫鬟婆子議論兩個妃嬪又在哭鬧了。婆子:“可不是委屈嗎?有人是占著坑,種不出蘿卜;
有人是能種出蘿卜,就是沒有坑。”丫頭:“婆婆,你是不知道,連康慈皇太妃都落淚了……”
這些閑言碎語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雖然如此,杏貞確實擔心起來。孩子,仿佛是那麼遙不可及。她,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身體又不好,奕詝性格又古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次日一早還黑著,就聽到東城燃放起鞭炮,吹鼓手打奏起樂器,哀婉淒牽薩府已經開始行祭禮了。到亮時分,行禮完畢杜受田要出殯了,
玉貴人含著淚揭去他的蒙臉紙、取出他的噙口錢、解掉他的絆腳索。肅順覺得一切停當了,就吩咐人用棉花蘸水給死者淨麵。隨後木工將棺蓋扣死。
奕詝夫婦和奕欣夫婦已經在去豐台的路上了。到他們到達豐台以後,玉貴人這邊,杜受田串棺,已經準備好出殯了。架子出動,太監把棺材放上龍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