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太和殿之內,“啟稟皇上,近日來邊境連連傳來密報,南越屯兵於邊境,有蠢蠢欲動之勢,我軍是否也應該增強邊防?”趙嚴單膝跪在下方,低頭恭謹請示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瑾聞言卻也不急著做決定,懶懶地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皇上!”趙嚴有些急了,聲音急促:“若是皇上不盡快做決定,那麼我方便會先機盡失啊!懇請皇上早做決斷吧。”
“我自有分寸!”李瑾不耐的打斷昔日的屬下,現在的臣子即將出口的話。轉過身,斜了一眼,“怎麼還不退下?”
趙嚴本是戰士,又是李瑾的舊屬,這時候渾脾氣一上來,隻顧著低頭不言也不語,強在那裏非逼著李瑾做決定不可。這可是他和他的兄弟流血換來的江山,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拱手讓給他人?瑾帥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時間在變,瑾帥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眾人擁戴的瑾帥了嗎?
李瑾凝視著下方跪著的人,趙嚴亦將頭抬起來與其對視,絲毫不作退讓。
許久,李瑾才長出一口氣道:“罷了,你先起來吧。”
“事關江山永固,若皇上不做決定,末將不敢起。”趙嚴依舊固執己見。
“那你就在這裏等著。”語罷,黃袍大袖一揮,便轉身向殿外而去。
“皇上……”趙嚴向著門外大聲喊,可也無人回應,隻得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這一切真的隻是曇花一現嗎?不!不行!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想到這裏,趙嚴發了瘋似的向著殿外狂奔而去。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這座曆代隻用來祭祀典禮的古老莊嚴的太和殿內,今日卻異常的響起了人聲。白轍與另一黑衣人隱沒在巨大的佛像下,細眉含笑的金製雕塑用亙古不變的微笑俯視著下方的人。
“沒想到弄遙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細聞之下,竟發現這個人居然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巍峨的宮殿的前任主人,顧玄燁!此時的他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冷聲道:“隻要南越答應與我們合作,到時候來個前後夾擊,他李瑾就成了甕中之鱉,還能逃到哪裏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還真是夠狠的。”白轍冷眼看著麵前的人,道:“別忘了,小櫻還在他們的手上,你這樣無異於與虎謀皮!”
“我自有分寸。”說罷,麵帶不悅的掃了白轍一眼,冷聲道:“她不止是你的妹妹,更是朕的妻子。”
“妻子?嗬嗬……”嘲弄的笑聲後,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這次幫你完全是因為我的妹妹,如果你敢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前怨新恨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翼翼償還個清楚!”一字一句帶著深沉壓製的恨意,喃喃而出。
“朕當然清楚,”顧玄燁大笑道:“放心吧,朕會好好待她的。”眼中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南越提出的附加條件你可能接受?”既然達成了事前的一致協議,白轍將這次見麵的談話拉回主題。
“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依你之見,李瑾會采取什麼樣的方法來應對?”
“他的第一步肯定會加強邊境軍力,第二步同時扼守居庸關,那裏是第一要塞。不過即便他這樣做了,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畢竟,戰事才剛剛落幕,民生尚待整歇。而他手中的兵力也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二。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白轍聞言嘴角也浮現一絲殘忍而得意的笑容,但也謹慎提醒道:“這件事雖也是勝券在握,但我們依舊要小心行事,畢竟他的‘戰神’之稱可不是徒有虛名。”
“當然。”顧玄燁應聲大笑起來。白轍也笑,不過各懷心思。
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的那一抹綠色的剪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而臨,飄然而去。
“你可聽清了。”我在小院中,輕啜了一口桃花酒,微微斜著身子,對身後的女子道。
“嗯。果然如同娘娘所料一般,住在那屋裏不是別人,正是顧玄燁。不過……”凝碧略微沉吟一陣,有些疑惑的開口道:“那裏麵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