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上趟茅廁。”我微眯著雙眼醉醺醺地起身欲走,卻被一旁的簟寒秋給強行拉了回來。
“不行!要走也得把這杯和了再走。”或許是用力太過,寒秋隻拉住了我的一隻袖口,我用力一扯,衣襟便向一邊滑落,一朵血紅的蓮花綻開在肩頭,在雪白如玉的肩上顯得格外的耀眼。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房間裏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停止了流動。“莫清歡。”紅衣女子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塗滿脂粉的臉也在瞬間失去了顏色,一臉的驚恐的看著我。
“鏘。”聲入耳,弄遙腰間的利劍伴著一陣輕吟,透著冰冷的顏色橫在了女子的頸間。然而,在死亡來臨的前一刻,這個女子才回轉過神,“我是三娘啊,清歡,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覃三娘。”麵對著死亡,女子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以求獲得一線生存的機會。
而我,隻是冷眼相對,“你是覃三娘。”滿不在乎的聲色,“你說是就是,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你呢?嗬!我記憶中的三娘可不是你這個樣子。”
“真的,我真的是三娘,我有這個。”簟寒秋似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在自己的懷裏胡亂的摸索一陣後,拿出一條紅色絲絛,“你還記得這個嗎?這時你當年送我的。”
“這個大街上到處都是,隨便一個小攤都能買到。”我依舊不屑一顧。看向簟寒秋的眼神,漸漸的變成絕望,身體也像被嚴霜浸透了的枯荷,搖搖欲墜。
“這樣吧,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是能夠答上來,我就相信你。”我放寬態度道。
而簟寒秋卻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惠,瞬間變得精神起來,這……真的是我認識的三娘嗎?記憶中的三娘可是那麼的孤傲不可一世,從來都不會向我低頭,而麵前的人卻向著我下跪,對我的無理感恩戴德。
“清歡,你問吧。”簟寒秋見我遲遲不曾開口,怯怯道。
我收起遊離的思緒,冷聲道:“我隻問你三個問題,若是有一個答錯了,我也會讓你必死更痛苦。”
“嗯。”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堅定的看向我。
“你最愛的人是誰。”
“墨引。”
“你與我相識是在何處。”
“我們原本就是發小,何來相識之處一說。”
“那我們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我送你的紅絲絛又是何意。”
“我們從小便視對方為死敵,紅絲絛是我家搬遷之時,你送我的東西,你說,祝願我以後嫁一個馬臉夫君,若是我想不開,就用這絲絛把自己給勒死。可是,我這麼短的絲絛怎麼可能用來勒死人呢?我知道,你心裏其實是舍不得我,但有不好意思說出口,雖然我沒能從小便爭著當第一美人,比誰的最求者更多一些,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有朋友,其實在我們的心裏早已把對方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是吧。”簟寒秋似乎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不能自拔,隻是一個勁兒的重複著往事。待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原本冰冷得讓人窒息的我,已經露出了一抹喜悅。
“清歡,你相信我了。”三娘激動得忘了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嚇得弄遙趕緊收了劍柄。“清歡,我以為……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哽咽著哭聲,緊緊的抱住我,好像抱著一個美麗而又不真實的夢境。
“怎麼會不記得?你可是我最壞的朋友,老是帶著一群小臭男人在我麵前來炫耀的白癡。”
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嘴唇上勾起是明顯的邪魅。
“誰白癡了?你才是白癡!沒事兒去做什麼貴妃。”三娘一如當年的火爆脾氣,對著我大吼道,聲音卻戛然而止,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慌忙捂上嘴。
我假裝釋然,眉間帶起強扯出的笑容:“沒事兒,都過去了?隻是不要過問我的事,知道的太多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嗯。”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墨引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