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後,就算臣妾求您了!紀飛恒絕對不會有什麼不軌圖謀,求您饒了他吧!”紅淚泣不成聲,跪了下來。
如果紀飛恒也死了,紅淚真的就沒有任何親人了。
本來慕容子雲的死,紅淚就已經痛徹心扉,若是紀飛恒也死了,紅淚說不定真的也要生無可戀,像一縷幽魂了。
不顧額頭的疼痛,紅淚隻知道現在唯一隻有紀飛恒了,不住地磕頭。太後緘默不語,許久之後,太後方才說:“此事,哀家尚未查明,待真相大白後,哀家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紅淚不知道紀青明是否真的圖謀不軌,但是紀飛恒是絕對不會的。
“你先起來。”太後說著,彎腰扶起紅淚說:“如今你是大輝公主,哀家要墜兒帶你去休息,您就先住在哀家……”
“太後!”紅淚打斷說:“臣妾還是想去甘沐宮。”
“不行,此事不妥。”太後不假思索地搖頭。
紅淚說:“先前賢妃隻是病逝,如今臣妾一個大輝公主,住那裏也沒什麼。”
太後遲疑了一下,點頭說:“好,哀家命人準備鸞轎,送你去甘沐宮。”
墜兒帶著紅淚出了慈寧宮,外頭早已有鸞轎等候。墜兒上前一步說:“公主,真的不需要奴婢帶您去甘沐宮嗎?”
紅淚搖頭說:“不必了。”沒有人,比紅淚再熟悉不過甘沐宮了。
起轎後,紅淚疲憊地靠在靠墊上。沒有想到,這一次離宮,居然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紀青明居然會與那些刺客牽連,紅淚無論如何,都是想不到的。而且,蒹葭與明月居然那麼快就與紀大學士脫離了,沒有受到牽扯。
不過,紅淚倒也不詫異,畢竟有明月那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在。
鸞轎忽然停下來了,紅淚詫異,按理說距離甘沐宮應該還有一段距離的呀!而且居然沒有人出聲,紅淚吃驚地掀起轎簾,就看到慕容子寒冷著臉走過來。
紅淚這才恍悟,怪不得無人出聲,是他來了。
後麵的小順子,也是一臉的驚恐,卻不敢跟著上前。兩人遙遙相望,自從那次他與紅淚爭吵過後,兩人真的很久沒有這樣相望過。
慕容子寒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紅淚,半晌,忽然轉身離去。紅淚蹙眉,還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見小順子跑上來說:“公主殿下,皇上在前麵畔湖等您。”
紅淚咬唇,憑什麼他要自己過去就過去?他以為,那件事情過後,他以為,自己還會對他隨叫隨到嗎?
小順子見紅淚沒有動靜,立刻上前勸道說:“哎呀公主,您就別和皇上嘔氣啦!你這樣,皇上心裏也不好受啊!”
慪氣?紅淚冷冷地瞪了一眼小順子,嚇得小順子也是不敢出聲。紅淚那不是慪氣,那是難過,那是責怪,那是怨恨了。
放下轎簾,紅淚冷冷地說:“起轎,去甘沐宮!”但是很顯然,沒有慕容子寒的命令,轎夫不敢有所動靜。
紅淚幹巴巴地坐了一會兒,氣急地將轎簾掀開,下了轎,就打算走回去。
小順子慌忙上前攔住說:“哎喲公主也,您趕緊過去吧!不要再惹皇上生氣了!皇上他……其實,哎喲!”
紅淚推開他,喊聲說:“惹他生氣?難不成,皇上還要摘了本宮腦袋不成?”
噗通一聲,小順子跪了下來:“公主不要胡說!皇上他其實……哎喲,公主,今日風大,皇上龍體本就大病初愈,要是受了風寒,心疼的還是公主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