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著紅淚,班貴妃咬緊牙,雖然很想要惱火地發泄一番。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滿朝文武還有後宮眾妃嬪,班貴妃還是直到分寸的。
想要母儀天下,班貴妃就必須要隱忍不發。
太後也是一臉的詫異,正在琢磨著,紅淚何時變成了大輝的清寧公主,就聽到慕容子寒要封紅淚為惠妃。
那可是距離皇後一步之遙,與皇貴妃一樣屈居皇後之下的品階了。
紅淚默默地看著慕容子寒離去的背影,想起來那時候因為班貴妃小產,慕容子寒做出的讓步。就是封班聘婷為貴妃,然後許下誕下龍嗣後,再立為皇後的聖旨。
當時,紅淚就說了,獨留下惠妃與皇貴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慕容子寒可以留給自己。真到了這一天,紅淚才記起,慕容子寒果真沒有忘記。
“皇上!”這時候忽然有個大臣出列說:“這女子乃是他國公主,怎能一入我王朝,就立刻封為惠妃?”
“哼!”荀將軍冷哼一聲,鄙視地說:“嶽大人身居皇城,沒有機會目睹公主的風采。這次對戰璃國,多虧了公主方才取得如此大捷,本將以為皇上此舉,不為過!”
“皇上,末將深以為荀將軍此話在理。”
“就是,皇上,末將也讚同荀將軍之言。”
一眾將軍紛紛讚同荀將軍的話,眾大臣也不再言語。太後臉色不大好,卻沒有出言一句。忽然目光一凝,太後直直地看向紅淚,指著紅淚說:“來人,將他給哀家拿下!”
紅淚一驚,已經有人前來,迅速將身後的紀飛恒給押住了。
“太後!”紅淚脫口而出:“這是為何?”
太後冷笑一聲說:“這是王朝的事情,不勞公主掛心。他紀家膽敢圖謀不軌,哀家豈能輕饒他們!”
“太後!”紀飛恒顯然也是吃了一驚:“太後,此言何意?”
紅淚電光火石之間,驀然記起來,當初問及皇城那個幕後指使之人的時候,慕容子寒含糊其辭,說是等回了皇城就知道了。
難道說,那個人居然會是紀青明紀大學士嗎?
心沉入了穀底,太後已經冷聲說:“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人押下去!”
不行,紅淚已經失去了師傅,不能再讓紀飛恒出事。抬步正要上前,慕容子寒忽然緊緊地抓住紅淚的手臂,紅淚就要掙開。
恰好看到紀飛恒轉頭,對著自己微不可見的搖頭,他也是要紅淚不要衝動。紅淚也知道,衝動之下啊,隻會讓紀飛恒受更大的遷怒。
隱忍著,紅淚回了宮。太後果然找借口,將紅淚宣到了慈寧宮。
遣退墜兒後,太後背對著紅淚,久久不語。
紅淚也是抿唇不語,半晌,太後轉過身微怒說:“你的耐心都哪裏去了?縱然你現在是大輝的公主,哀家下令綁了紀飛恒,這是王朝國事,你怎好與哀家頂嘴?”
紅淚緊緊地咬住下唇,抬頭直視著太後說:“當初太後罰臣妾抄經,不是懷疑臣妾的筆跡與前太子相似嗎?”
太後一怔,似乎沒想到紅淚會這麼說。
紅淚已經咬牙說道:“沒錯!臣妾一身所學,都是他所教授。他,正是臣妾的師傅!也是璃國的冥逸王!可是,臣妾最尊重重要的師傅,如今也已經死了!臣妾的親人,如今隻剩下紀副將了!事到如今,太後,您認為臣妾還能夠保持冷靜嗎?”
“一派胡言!”太後很快從震驚中醒神,怒斥道:“你還有皇上呢!”
慕容子寒?嗬,紅淚嗤笑一聲,從他殺了慕容子雲後,紅淚便再不會原諒他了。他們之間,再無和解的機會了。
搖搖頭,紅淚說:“太後您錯了,沒有師傅,便沒有今日的臣妾。至於皇上他,他是邀月王朝的皇上,是天下黎民的皇上……”而不是,我一個人的皇上呀。紅淚在心底,加上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