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怒道:“秦縣男,國子監不歡迎你,老朽更是瞎了眼才會邀你,你可以走了!”
“走?為什麼走!”
秦九嶺失笑,“孔先生,要是本官今日沒來過國子監還好,既然來了,更看到這群不學無術的學生,本官要是走了,那才是辜負陛下的聖恩!
你想參本官,盡管去參。但你想趕本官,絕無可能!”
“你想幹什麼?莫非真當國子監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撒野?錯!大錯!本官絕非撒野,反而是想幫助孔先生啊!”
“幫?”
孔穎達冷笑,“不知秦縣男準備怎麼幫?牆上亂塗著幫?胡攪蠻纏著幫?還是顯擺官位來幫?”
“孔先生,您可是大儒,怎麼能出這種話來?就這牆上亂塗,明顯用詞不當!”
秦九嶺指著牆上的字道,“您瞧瞧,孔先生,一目了然啊,就咱們剛才討論,這牆上的字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其他人也看的清清楚楚。
以後孔先生教書,若是書本上的文章,人人有書自不用多提,萬一是書本上沒有的文章呢?孔先生覺得是念著好,還是寫在牆上,讓學生們都念出來好?”
“好啊,秦縣男,你在牆上亂塗亂畫,還有理了!那要照你這麼,以後國子監雜事署也不用做別的了,隻管在國子監裏修牆等著秦縣男來汙染就好了!”
“非也!”
秦九嶺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盒,裏麵裝的的不是別的,正是胡經之廠裏生產的粉筆。
環顧左右,秦九嶺大叫:“高參事何在?”
“叫我?”
躲在學堂角落裏的高審行一驚,嚇了一跳。
他躲孔穎達還來不及,秦九嶺居然當場叫他,這不是叫他難堪嗎?哪裏敢出去。
“高老五,沒聽秦兄弟叫你嗎?”
一旁,程家三兄弟卻是樂了,秦九嶺隻是叫高審行,又沒叫他們,倒黴的事高審行,他們樂得看戲。
程處亮更是氣惱在秦府被高審行道,趁著高審行不備,用力一推。
直接高喊:“高審行在此!”
這一聲喊,高審行就是想躲都不成,所有饒目光都向他這裏盯來。
高審行此刻真是活撕了程處亮的心都有了。
隻能硬著頭皮幹澀道:“秦兄弟……”
“高兄,你快來啊!把我讓你裝包袱裏的東西拿出來!”
不容高審行多言,秦九嶺就走來把高審行身上的包袱取了下來。
孔穎達的注意力完全跟著秦九嶺,且早就過高審行成為豆油侯參事的事,還不識高審行?
嘿嘿冷笑:“老朽道是誰,竟會跟著秦九嶺這九歲童四處胡鬧,原來是高侍中的兒子,當今的戶部侍郎啊!”
“學生,學生參見孔先生。”
高審行聞言,心裏慌得一批,半句都不敢反駁,拱手行禮。
“別,老朽身居微末,誤人子弟,眼光還差,可受不起高侍郎的大禮!”
孔穎達自嘲一聲,擺手搖頭。
高審行聽罷,臉上唰得一下紅得通透,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