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哭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我就是你口中的老,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待商榷,溫姐,謝謝你能告訴我溫家的隱秘過去,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秦歌強忍著少年這副軀殼帶來的強烈不適感,要不是他的靈魂是一個猥瑣的老男人,換做之前的少年,早就忍不住平溫秋的懷裏痛哭一場了。
其實在聽到溫秋所的秦叔叔以及陳阿姨的時候,秦歌已經確信自己所侵占的這具屍體就是溫秋要找的溫家老,自己姓秦,把自己養大的修女又恰好姓陳,自己長得又和溫秋以及溫秋死去的弟弟像的離譜,這要是還不能明什麼,那隻能明秦歌是在刻意回避真相了。
這個當了兩世孤兒的家夥,一時間還不能接受自己其實是個有爹有姐的寶兒的事實。
“先等一下,其實關於你的身世,還有一個辦法能夠佐證,我從阿文那裏聽,你所在的孤兒院的院長正好姓陳,爸爸當時為了確保以後能找到你,給秦叔叔留了一塊溫家特有的玉佩,不出意外的話,這塊玉佩現在應該就在陳阿姨的手裏,阿文,撥一下陳阿姨的電話,這件事還需要她來證明一下”,看秦歌起身要走,溫秋語氣急促,神情焦急道。
葉文在這一刻充分表現出了他對秦歌的濃濃愛意,溫秋的話還沒完,他就已經撥通了陳琴的電話。
“額,叛徒”,秦歌心裏腹俳道。
“喂,您是哪位?”,手機免提裏出現了陳琴的聲音。
“您好,我是溫家的溫秋,您是陳琴陳阿姨吧?”,溫秋禮貌問道。
“對不起,你打錯了,我不是陳琴”,陳阿姨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急促,並且在話剛完的瞬間就掛斷羚話。
溫秋聽著電話裏傳來的盲音,秀眉微微顰蹙了起來,她想不通陳琴為什麼會出這麼拙劣的謊話,我不是陳琴?這怎麼可能。
秦歌也是驚的一臉懵懂,陳阿姨的這手操作連他都沒看懂,但多年的相處讓秦歌很快反應了過來,一個撫養了自己十八年的女人,在她的心裏,恐怕早就把自己當做親生兒子來看了,事到如今,秦歌突然有種恍悟的感覺,哪兒有什麼因為長得太好看所以才沒有人願意領養自己,之所以沒有人領養自己,是因為陳琴根本就舍不得把自己交給任何人來撫養,在陳琴的心裏,自己早就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電話的那頭,陳琴把電話放在胸口,臉色灰敗的看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沉沉的發起呆來。
這十八年來,她早就把秦歌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她平時雖然總是佯裝出一副你子,長這麼好看幹什麼,你看都沒人敢領養你了吧的樣子,但隻有她自己清楚,她這麼無非是想讓秦歌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讓他明白隻有自己才是最愛他的那個人。
這份愛,有些自私,但卻徹骨。
愛本就摻雜著自私的成分,自己所愛之人,所愛之物,又怎麼舍得被他人侵占?
沉默了許久,溫秋也逐漸理解了陳琴的做法,這個女人在秦歌的生命中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自己剛來就想從她手中奪走秦歌,這讓她如何不慌張?溫家恐怕早已成為陳琴這輩子最不願意聽到的詞語。
“歌,明我會找陳阿姨聊一聊,我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我會告訴她,不管最後怎樣,她永遠都是你的奶娘,就算是你回到了溫家,她也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溫秋溫柔的看了眼秦歌,深情脈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