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眾所周知,韓玉白的品味很差,有點土老板的意思。
不同於陸如風齊齊整整,韓玉白戴了一條大金鏈子,一身黑色的襯衫,袖子擼到了手肘處,留了一個寸頭,匪氣很重。
這樣的打扮,大概是二十年前比較流行的道上大哥的派頭。
放在如今,真心已經過時了。
或許這就是韓玉白的情懷,他草莽氣很重。然而這樣的人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覺得這肯定是一個講義氣、重感情的好大哥。
陳白袍主動問候:“義父!”
韓玉白露出了笑容:“不錯,又長帥了!”
從他的笑容中,看不出一絲不滿。
然而陳白袍知道,無論是自己讓玄機重創林泰,還是自己昨晚毆打韓笑弩、馮戰刀。這些事情,都是天門所不能容忍的。
可是在韓玉白的笑容中,仿佛對這些事情絲毫不在意。
陳白袍沉默,他看不懂這樣的笑容。
兩人的寒暄,被一聲冷哼打斷。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原本大刀闊斧坐在一邊,雙手搭在拐杖之上!
他這拐杖不同尋常,多處鍍了黃銅不說,造型是飛龍吐珠,飛龍的身子纏在拐杖上,龍頭即是把手。
龍頭拐杖,彰顯他的身份。
天門五老之一,潘老!
天門五老和八大戰將不同,他們是帶著勢力投靠天門的。其中一些人,更是對天門有過提攜或是莫大恩德。
韓玉白做事不忘本,讓他們也進入了天門高層。當年排龍子的時候,天門五老之後也有資格競選。
天門三雄、五老、八大戰將,他們的子女方才有競選龍子的資格。
後來排了十三龍子,其中自然有些人的子嗣落選了。
例如此刻發聲的潘老,他的孫子就沒選上。所以向來說到十三龍子的時候,言語極為刻薄。
此刻他毫不客氣地冷聲道:“韓門主,這是天門高層大會,不是你們私人聚會,現在不是你和這個小孽畜寒暄的時候。”
韓玉白聽了此話,臉上顯得有些尷尬。
陸如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淡淡道:“潘老,還請壓著一點脾氣,既然知道是開會,說話不要太衝!白袍已經來了,有什麼事情放開了說,別跟個老匹夫一樣!”
潘老說些話不客氣,陸如風說話更不客氣。
而且他有這個底氣!
潘老雙眼一瞪,陸如風卻沒有搭理他。
潘老冷笑一聲,繼而敲著龍頭拐杖道:“好!陸門主一句抵老夫十句,老夫也不說廢話,今天喊這個小子過來,大家都清楚,目的隻有一個……讓他為礁湖市的事情給個交代!”
說話中,潘老冰冷的目光,直逼陳白袍:“借著天門的威風,掃平礁湖三姓。這礁湖三姓,乃是南方親近天門的家族,每年按時繳納天門會費,我天門有庇護他們的職責。可是如今,三大姓被這小子一人掃平,導致南方各大家族爭議不斷、抗議不斷,這件事不能算了!”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紛紛看向陳白袍。
讓人意外的是,麵對潘老的詰責,陳白袍麵色如常,心平氣和。
潘老臉色更冷:“小孽畜,此事決計不會給你糊弄過去,你必須給一個交代?”
眾人熙熙攘攘,繼而又有其他人開始表態。原本當著韓玉白的麵,言辭還算輕緩。
可是在潘老連連發難之下,給他們壯了膽氣,到最後已經成了討伐。
陳白袍站在那裏,忽然輕笑一聲。
聲音慢慢淡了下去,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陳白袍抬起頭看向眾人。
“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的目光凝向潘老,平靜道:“我願意脫離天門,自成一姓!”
陳白袍的聲音不大,但是刹那間,會議室安靜到了極點。
就連潘老也睜大了眼睛,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陳白袍會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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