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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寧寧進別墅清掃衛生。
可是打開門,隻見陳白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寧寧進來之後,他就睜開了眼睛。
目光溫和,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悅。
寧寧見狀,非常吃驚:“白袍少爺,你在沙發上坐了一晚?”
陳白袍微微點頭,他起身看向窗外,天空雖然幽暗,可是已經有了一絲光亮。
寧寧關心地追問:“是房間的床睡得不舒服,還是哪裏擺放的不好,你和我說,我幫你處理。”
陳白袍謝絕了她的好意:“我隻是在這個地方不習慣而已。”
寧寧詫異道:“白袍少爺,這可是你的家啊,你不習慣麼?”
別看天門高層對陳白袍不曾看得起,可是他龍子的身份,絕對是天門中下層羨慕的存在。
不少人都覺得,陳白袍應該是非常幸福的。
作為韓玉白的養子,而且被列為繼承人之一,所以自然擁有不少讓人羨慕的待遇。
陳白袍依然看著窗外,窗外的天空慢慢亮起,光芒倒映在他眼睛中。
寧寧忽然覺得,白袍少爺的眼睛很好看,讓人想起幹淨而深遠的湖水。
陳白袍淡淡道:“我的家不在這裏。”
日出了,天空變得光明起來,一切的黑暗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輛車停在別墅外。
陳白袍知道,那是接自己的。
陳白袍轉身向外走去,對這個別墅沒有絲毫的留戀。
寧寧愣了好半天,隨後她進入房間看看方才明白,昨天陳白袍進來之後,哪裏都沒去,隻是在客廳沙發上坐著。
這宛若是來做客的,而並非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陳白袍上車之後,就被送到了天門議事廳。
這裏天門高層開會的地方,而在議事廳外,一個身形落寞的男子站在那裏。
男人無論形象還是氣質,都非常好,有著模特一般的身材。
留了一個國字胡,顯得成熟滄桑。
如果從外表去看,此人宛若三十多歲。實際上,他早已超過五十多歲。
陸如風,朱如龍的義弟。他是朱如龍父親的養子,自幼和朱如龍一起長大。
後來兩兄弟結識了韓玉白,這才有了天門三雄的故事。
在三人之中,陸如風是最為神秘的。
朱如龍屬於猛將型,陸如風則是刺客型。
相比於朱如龍的萬人敵,他所做的事情,往往是萬軍之中取敵方將領首級。
當年天門受到南北豪族擠壓,韓玉白隻身前往北方,徒手撕碎了北方豪族聯盟。
陸如風隻身前往南方,打入敵營內部,玩了一手無間道。分裂對方陣營,為天門威震南方立下了汗馬功勞。
就連如今,陸如風手中仍然掌握天門最可怕的秘密勢力龍雀堂。
陳白袍下車之後,遙遙看到了陸如風。
他主動上前道:“陸叔叔!”
陸如風看陳白袍的眼神有些古怪,含有很多複雜的情緒。
在陳白袍的記憶中,陸如風和他打交道不多,但是往往對自己又很好。
進入天門之後,每年陳白袍過生日,陸如風送得東西都是最好的、最貴的,超過了他送給其他龍子的。
偏偏他又和陳白袍非常疏遠,有時會主動避開和陳白袍的見麵,讓人不解。
陸如風在陳白袍麵前向來寡言少語,看到他也隻是微微點頭:“回來就好,我們進去吧。”
陳白袍緊隨其後,穿過了莊嚴肅穆的走廊,來到了天門的議事廳。
推開厚重的大門,能夠看到天門的高層基本上都來了。
就連被玄機重創的林泰,也出現在這裏。
隻是林泰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養神,還是覺得看到陳白袍比較尷尬。
陳白袍的目光看向議事廳的中心位置,那裏留了三把椅子。
朱如龍今天沒來,陸如風站在陳白袍身邊,那裏隻坐了一個人——韓玉白!
韓玉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相貌平平。
從相貌上來說,他和朱如龍屬於一類人,其貌不揚。
也不知道,兩人的友誼是不是始於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