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不易喝了口茶,點了點頭:“依我推算,可能他出生不久就接觸毒氣了,很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做的,查查一直貼身照顧他的人應該就會明白的”
兩女孩眼神暗下來,已經沒有人了,在他身邊的人都沒了,找誰去。到底誰這麼狠心,對一個嬰兒下毒手,還是身邊的人,這太讓人震驚了,一直照顧肖含玉的是那個管家吧,是他下的手,為什麼?不可能是肖含玉得罪的他的,一定是他父母那輩出了問題。父債子還嗎?可肖含玉的父親還活著不是嗎?
兩人都為肖含玉感到悲哀,最親的人卻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
“這事你跟他說了嗎”木愚問。
“說了”
“他…。怎麼樣”
“沒怎麼樣,隻說快點解毒”嚴不易實話實說。
肖含玉的反應倒很冷靜,聽了嚴不易的推測之後隻呆愣了一下,就冷靜的請嚴不易快點給他解毒,說什麼治療都配合,隻求能早點解毒下山。
經過這些事,他已經變得穩重成熟許多了。人,果然是在痛苦中成長的最快。
木愚伍笑在穀中也無所事事,剛開始幫幫雁耳磨磨草藥,在藥廬幫幫看煉藥的火。幾次之後雁耳就不用她們幫忙了,說有長壽幫忙夠了。倒不是她們做錯事幫了倒忙,是她們在幹活時常聊天,時不時又唱歌,吵得雁耳忍無可忍,幹脆把她們趕到別處去。
這也怪不了她們,這穀中有人跟沒人一樣,太無聊了,難得有個有共同語言的人在,要她們當啞巴不講話是不可能的。
青火本就柔柔靜靜的,自從知道綠雪離開後,他更沉默了,無事不多話,該幫忙時幫忙,該伺候兩位小姐就呆在她們身邊,木愚伍笑兩人隻覺得他越發賢惠了。
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也不跟他多說什麼,怕給他不必要的壓力。
很快,七天就過去了,肖含玉終於出山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床鋪上的兩人隻翻了翻身就不動了,完全無視敲門聲。
“木愚,伍笑,起來啦,該吃午飯啦~”
一聽這個聲音她們就知道是誰了,也沒有驚訝,又在床上緩衝了會兒才起來。
一開房門,隻見一個高立挺直的背,一身瀟灑白衣的人擋在門口。
應著開門聲,門口的人一個轉身,俊逸的臉龐,秀氣溫和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欣喜明媚的光芒。想來有一個多月沒見麵,許是這些日子一直藥補,他皮膚更嫩白了,叫人隻想咬上一口。
“你們終於起來了,你們知道我今天下山吧,都不起來迎接我~”
不理肖含玉不滿抱怨的眼神與口氣,伍笑直接上手捏住他的臉頰就扯,“我說肖含玉,你要是女子得讓多少男子神魂顛倒啊,不,不是女子也可以,這副嬌嫩模樣,叫男人也想入非非,哈哈”伍笑一臉色樣,腦子已經開洞,腦補男男場麵。
“你想什麼呢”肖含玉拍開她的手,鄙視瞪她,她想什麼他會不知道,他是獨子可是要延續肖家香火的。
木愚隨伍笑身後出來,笑道:“好啦好啦,許久不見看你精神我們也放心了,來,給個抱抱,恭喜你康複出院噢不,下山”
木愚說著上前擁了擁肖含玉,肖含玉愣住,沒想到她真的抱了他,還沒反應過來木愚就離開了他身體。肖含玉心底閃過空寂,隻覺胸前碰觸了一絲柔軟,很快就消失了。
伍笑拍拍他的肩膀,也道:“恭喜康複”
“呃……謝謝你們”
肖含玉有些靦腆了,心裏暖暖的,在自己身邊人傷害自己又離自己而去的日子裏,有這麼為他著想關心他的人在來到他身邊,這是老天的安排嗎?
“睡多了嗎,身體都酸了,吃飯去”
肖含玉看著兩人漸漸走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心裏有些東西已經生長起來了,可,麵對她們,硬是把那東西壓製住了。
因為他知道,她們對他,無意。
眼神暗了暗,隨即又恢複明亮,肖含玉笑了笑,緩出一口氣,跟上了他們。
用過餐,眾人在廳中飲茶講話。木愚,伍笑,肖含玉,還有當家嚴不易。
各自身後都站著自己的人,青火,長壽,以及嚴不易的貼身藥童,藍葉。藍葉之前沒有隨嚴不易回晴陽,肖含玉到霧中穀後,他也跟著嚴不易一直在山峰藥屋裏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