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隊伍漸漸遠去,大家才轉身回穀。
“雁耳,你以後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大夫”伍笑笑著說道。
雁耳點點頭:“這是每個入穀的人的目標”
木愚道:“雁耳,你能獨當一麵了啊,聽說你解毒很厲害不是”
“光會解毒還不夠,我要學的還有許多,清茗公子學了十五年才學成出師,我還遠遠不及呢”雁耳微微搖頭不以為然道。
“十五年?”木愚伍笑張大嘴歎道,睜大眼睛的雙雙對視一眼,木愚問:“雁耳,那就是說,清茗他十五年來並未出穀過?”
“是的”雁耳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十五年沒離開過這裏也太……苛刻了,偶爾過年什麼回回家也沒有?他此次去西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伍笑不解的問。
“霧中穀的醫者不是普通的大夫,每一個從霧中穀走出去的大夫都是醫術超一流的醫者。清茗公子此番前往西啟,自是擔任禦醫之位,若沒有胸有成竹的把握,豈敢赴職。能擁有這番自信,唯有真才實學。醫術豈非一朝一夕能學會,過程怎能三心二意,不集中精力與時間專研很可能虎頭蛇尾,若不似少當家擁有那番天資,隻有一心一意才能學到精髓。有回報就會有付出與犧牲,況且,清茗公子出師,對家族來說是光門耀祖之事,家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雁耳淡淡說著,一臉老成沒有情緒的,好似除了學醫,沒什麼是能讓他感到掛念的。
“……雁耳你來霧中穀多久了,嗯,你幾歲來的這裏”
“五歲”
快十年了!
伍笑想問他想不想家,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從小就被送到這裏來學醫,穀中雖有同齡人,可看樣子,他們是學友,而非玩伴,在這樣清冷的山穀裏,樂趣,可想而知了。想家,有誰不想呢。
說著回到居住地,雁耳打聲招呼又忙兒去了。其他的大夫們早已不見,木愚伍笑兩人覺得,這穀中最神秘莫測的就是這幫大夫們了,神出鬼沒的。
就像今天,他們怎麼出現的她們兩人都沒發現,她們明明就在屋外嗮太陽來著。一回頭,就見霧氣中站著一排素衣飄蕩的一身淡然氣質的人在那裏,她們還以為睡著做夢跑到那座仙山去了。
屋子中嚴不易在默默飲茶,青火在一旁陪著。
木愚伍笑進去在位子上坐下,青火趕緊起身倒茶。
“人走了”嚴不易惆悵一聲,望向門外的天空。
“嗯,是軍隊來接的人,安全可以保障了”木愚回道。
嚴不易點點頭,大家又沉默了起來,木愚伍笑兩人等嚴不易說話。
過了半響,嚴不易才放下茶杯看向她們二人,笑了笑,道:“你們倒是沉得住氣”
“都等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不過,嚴大夫可得跟我們說實話,幹脆的”木愚道。
“嗬嗬”嚴不易又笑了笑:“看你們客氣的,叫我名字即可,我可是已經當你們是朋友了”頓了頓又道:“他的身體你們放心,已無礙,再過七天他就可以下山了”她這次下來是為了給清茗送行,其他大夫也是。
木愚伍笑對視一眼,又看向嚴不易,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果然,嚴不易看著她們,嚴肅地道:“當時在晴陽,我認為隻是較難解的毒罷了,在解毒過程才發現毒的不一般,他當時又發作了一次,我才意識到嚴重性,著急的連夜帶他來穀中……是我太過於自信了……”
嚴不易臉上透出愧意,又道:“他的毒想要徹底清除需要時間,這不是一兩個月能清得了的,具體要多長時間我也確定不了,也話徹底清除不了也不一定,不過不必擔心,解毒藥我已經製成,隻要他長期按時服用就不會再發作,身體正常,也沒有什麼後遺症,這個可以放心,待我製出藥丸讓他隨身攜帶,他就可以離開了”
“他中的什麼毒這麼棘手”伍笑問。
“真要說,這個毒沒什麼名,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毒性很弱,中毒的人也不會察覺到,短期中毒倒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可怕的是,長期接觸服用此毒就會變的非常嚴重,因為毒藥長年累月的積蓄毒性是會有許多變化,他身體長期附帶毒氣,毒性已經滲入到他身體深處,幾乎與他結為一體,已經積到了他承受的極限,因而發作,所以他才知道自個中了毒,折磨也開始了。要想徹底的消除可以說是不可能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看他以後的身體變化了”
“你是說,肖含玉長期被人下毒?……大概有多久時間了?”木愚兩人驚訝地看著嚴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