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笑眯上眼,耳朵卻全神貫注。不知過了多久,‘噔噔’一個跑步聲傳來。
伍笑睜開雙眼,嘴角掛著笑。白荷也第一時間走出屋外,發問:“何事?”
同時,伍笑躍窗而出,身後緊跟著紫荷青荷。伍笑一落地,突覺身體一疼,也不知哪兒疼,就是不舒服,使不上勁,搖晃著就要倒下,她趕緊扶住牆。
伍笑抬眼盯著眼前三人,冷著臉不語,果然不會這麼容易。
“姑娘,我們三人奉命服侍您,您若不見了,奴婢可是要受罰的,姑娘妙手仁春,菩薩心腸,豈能不為我等考慮呢”
伍笑冷眼看著變了嘴臉的白荷,這副陰陽怪氣的,上一刻還溫柔體貼的可人兒哪兒去了。
“出什麼事了”伍笑問。
白荷兮笑:“姑娘不是猜到了嗎,姑娘請回屋歇息吧”
伍笑喘著氣:“你怎麼不慌”
白荷卻不回答,對另外兩人道:“快快送姑娘回房安歇,夜裏風大,免得感染風寒”
“是”二人應著一左一右抓住伍笑手臂,帶她進屋。其實是拖著進去的,伍笑腳都是懸空的。
伍笑被放倒在床,被子蓋的妥妥的,然後兩丫鬟才退出臥室。退出去之前,一個女孩碰了她的脖子,她試試張開嘴,沒有聲音。身體也似癱了一樣,使不出一絲力氣,剛才還能站穩,現在是動一動都做不到了。
伍笑幹脆閉上眼,不管了,現在她就是等王子來救的公主。
院子外邊,已經被三位煞氣衝天的人攪得不得安寧。
青火揮舞著長鞭,一點兒也不留情,上來的人無論男女都被鞭打地慘叫連連,摔飛出去。
殷月時揮著扇子,雖沒有青火粗暴,但也毫不客氣,誰上前來誰倒下,毫無阻礙力地在宅子裏竄來竄去地找人。
敬言與他們三人分別散開來,一間間房踢進去找。現在這種情況,問人隻是浪費時間,直接行動找得更快。
忽然竄出好些護衛來,打鬥變得激烈了。多對一使青火敬言被擋住,寸步難行,好在還招架的住。
殷月時卻遊刃有餘,這些護衛他還不放在眼裏。他掃一眼其他人,打倒擋住他的人掠過眾人往還沒有找的地方去。
一會兒,殷月時來到伍笑所在的院子外,這裏不似外邊吵鬧,如果沒有那些打鬥聲,就很安靜了。
殷月時落下院中,剛走兩步,一嬌聲響起,帶著怒氣斥喝道:“是誰這麼不懂規矩,竟敢擅闖女婢落院,還不快快退出去,叫人看到如何是好”
豈料殷月時卻不理會出現在眼前的美嬌人,直徑往屋裏去。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怎能闖女子閨房”女子不滿地嬌哼一句,提高了音量。
殷月時推門而進,隻見一個嫩白的美背闖入眼瞼,一女子正泡在浴桶裏,背對著門趴在浴桶邊沿。屋裏 飄蕩著淡淡清香,加上美人浴,說不出的曖昧情調。
女子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好奇地轉過了身,隨即驚慌大叫起來:“非禮啊……”雙手遮住胸前,但上邊的一部分酥白還是見著。
殷月時微微一愣,蹙眉瞥過眼,不受影響的掃了一眼屋裏,就往臥室走去,裏麵還有人。
背後突然擊來一條白鞭,殷月時及時避閃,一轉身,隻見白荷已躍出了浴桶,手上持著白鞭,水從她身上滑落,下身白色長裙和上身露肩紅衣緊緊貼著肌膚,凹凸曼妙的軀體顯露無遺。
白荷輕笑一聲,嬌柔嫵媚,掀了掀朱唇:“公子已瞧見奴家身體,這要奴家可怎麼出去見人,公子可要給白荷交待才行”
殷月時一掌揮出,冷眸中的不屑毫無掩飾,“滾!”
話語剛落,白荷就應聲往後摔去,整個人撞到屋中柱子,“啊”的一聲落地,疼得白荷臉都皺到一起,還好沒受內傷,對方手下留情了。
好快,她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手,此人是誰?想起他眼中的冷意,她又是羞愧又是不甘,憑什麼她就非得做這種事不可,憑什麼她就要被輕視被侮辱。
白荷美眸中的狠色漸漸加重。
“白荷姐,沒事吧,咱先離開,主子吩咐撤退”青荷給她披上衣裳,紫荷扶起她。
白荷縱再不甘也不會違背主子命令,更何況她對殷月時無可耐何。她邊被兩人扶屋子邊問:“他是誰”
“殷月時”
殷月時進入臥室中,見伍笑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眼緊閉,神情安然。他心中一緊,這麼安靜的伍笑卻讓他不安了。小心翼翼地移步向前,不敢確定她現在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