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聽了便感覺有些不自在,道:“……我是說,你為什麼救我……”
想了想,她還是把這幾日的疑惑問出。他說了他們是在談情報買賣之事,這是秘密的事。她在那時候做隔牆耳,簡直在招仇恨。誰發現自己的話被別人偷聽了都不會放過偷聽者的,雖然她沒聽到什麼。
“為什麼?”單清煙略思索,頓了頓,道:“……我想救便救了”他眼下隻能這麼回答,似乎他自己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是啊,當時為什麼救她,若是以前他會在審完人後殺人吧,看來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可你不擔心我偷聽了你們說的秘密麼”
“你沒聽到什麼,你從踏入院子裏時我就知道有人進來了,那時候我們就已經談完事我正打算離開,你就來了”單清煙反而安撫起她來,希望她不要在意。
木愚額頭大汗,自己一開始就暴露了,太失敗了。技不如人不說,還被傷了她的人所救,這是恥辱啊。
這時綠雪回來了,木愚轉向綠雪,緩解了這她自認尷尬的氣氛。
“綠雪,回來啦,辛苦你咯,來,坐下喝茶”木愚笑臉吟吟把茶遞給綠雪,這些天辛苦他了。
“謝謝小姐,不辛苦的”綠雪朝單清煙看了一眼便坐下,接了木愚的茶,心情也好了許多。
“小姐……”
“沒有回信麼”見綠雪臉上帶絲憂慮,木愚忽感不安起來,難道又遇到什麼事了。
她受傷安頓在單清煙的府邸裏後就寫信快馬送去了霧中穀,現在過好幾天了應該是有回信才是。
“小姐,我回來之前去驛站看了,送信的人說沒有回信”綠雪回道。
“為什麼,”木愚蹙著眉,笑不會不回信的啊。
“我問過了,驛站的人說出來取信的人隻說伍姑娘已不在穀裏”綠雪也不解的看著木愚,
“笑不在霧中穀裏?那她去哪了”木愚驚訝道。
“穀中人隻說伍小姐不在穀裏了,其他的沒提”
“……小姐,也許伍小姐和青火到穀中後又有別的事要辦離開了……”綠雪安慰木愚,心中卻也擔心著,那兩人為什麼不呆在穀裏呢?
“那她也會留話給我的,笑知道我會給消息給她的,她真要有急事離開定會托人留信給我,她不會不等我消息又不留信息給我就離開的”
“你為何如此肯定?”單清煙質疑道,再怎麼親密的人都會有秘密,更何況她們已經分開,彼此在做什麼誰也不清楚。
木愚心中著急,想也沒想就甩單清煙一句話,“沒有為何,總之笑不會不給我消息就離開的”
在這個世界她們是彼此的依賴,是彼此最親的人,在這個信息轉達緩慢的時代,她與伍笑,無論哪個人不知所蹤都叫對方不安。
單清煙驚異又羨慕她們的友誼與默契,在江湖行走,能有這麼一位知己,實屬難得。
思考了一下,越想越不尋常,莫非笑出事了?木愚轉頭向單清煙,著急道:“那個情娘是情報販子是吧,什麼消息都能得到嗎,霧中穀的情報呢”
木愚擔心得隻想直接去霧中穀靠情況,可這邊事還沒解決,不能魯莽,免的兩邊耽誤。
單清煙沒有回她話,頓了頓,道了一聲:“梅”
忽然,一黑衣人跪落在單清煙身側,消聲無息的,低著頭,讓人隻看到黑衣黑頭發,臉長啥樣不清楚。
“霧中穀近況如何?速去打探速回”單清煙吩咐道。
話音剛落,地上已無人。
木愚感激的看著單清煙,耐心的等待消息,強製地把腦中亂竄的想法壓製住,等得到霧中穀消息再說。
一刻鍾不到,梅就回來了。依舊消聲無息的落於地麵,低頭稟報。
“回少莊主,霧中穀三天前夜裏遭不明人士入侵,穀中傷亡眾多,嚴家少當家被俘”男子聲音清晰響亮,感覺就像是在耳邊說話,卻又不吵鬧,聽得很是順耳。
穀中傷亡眾多?木愚的重點在這裏,一聽心突然跳的好快,不好的想法衝擊著腦袋。三天前,那就是她到舞陽州的時間,笑她們也大概是這個時間到的目的地。穀中有敵入侵,用膝蓋想也知道笑不會袖手旁觀的。
木愚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向梅問道:“請問,可否知道穀中有一男一女兩客人,女的短發,很容易辨認的”
梅抬眼掃了木愚一眼,眼中的清冽讓人心顫,並未回答木愚的問題。
木愚此時也無暇注意梅的舉動,一直看著他,等他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她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