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是救人的最佳時刻……”
“小姐,您現在休養身體要緊”知道木愚是心動便行動的人,綠雪趕緊勸道。
木愚對綠雪一笑,拍拍他的手,“別緊張,我隻是說說”
“小姐……”綠雪嬌瞪木愚一眼,握住她的手。
這時,單清煙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兩人握著的手,莫名覺得刺眼,臉不自覺的冷了一些。
“單公子”木愚向恩人打招呼。
單清煙坐在昨晚的位子上,綠雪給倒了茶。
“你好多了”他依舊簡言。
木愚誠懇道:“都是托單公子的福,木愚感激不盡”
“不必,是我傷的你,抱歉”單清煙毫不隱瞞,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
綠雪聽了,看單清煙的眼裏多了些敵意。
沒想木愚也不驚訝也不生氣,笑了笑:“單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當時的情況,換作我是你我也會出手,是我做了可疑的事,不怪公子,公子救我已是很大恩惠,木愚銘記於心”
在晴陽城客棧時,肖含玉遇害的時候,不喊人他都不出手,現在他主動救她,進步了呀。
單清煙欣賞她的是非分明,卻聽她一口一個公子,這般疏遠聽得他心裏起了一絲不悅。單清煙也是個有話直說的人,隧道:“無須這般在意…。。你不必如此疏遠於我,喚我名字便可”
“呃……好的”木愚僵笑了下臉,恩人開口她豈會不從,心中尋思著叫他什麼好。
他說叫名字就好,清煙麼,這……他們沒那麼親密吧。單清煙?連名帶姓的好像敵對一樣。小單?阿清?煙?依惹~木愚不禁一陣惡寒。這些稱呼在現代都是隨便叫的,可在這兒這些稱呼一出口感覺就不一樣了。
見木愚臉上露出苦惱,單清煙心想,他的要求很難接受嗎?那又為何應允?
這麼一想他心下又生起不悅,道:“我讓你為難了嗎”
“嗯?沒啊……”木愚不懂他說的什麼為難了。
聽她這麼一說,他的不悅瞬間不掃而光,不知為何,木愚說的,他信。
“那你在想什麼”單清煙直視她的眼,目光不同於平時的清冽,這會兒溫和許多,幽深的黑眸中似閃耀著溫暖的陽光,明媚耀人,叫人移不開眼。
如光的視線就這麼直射入木愚眼中,不容她避開。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心底莫名的生起一絲喜悅。不由得的暗想,若這雙眼對她現出深情的愛意,眼睛主人對她一番告白,該是多麼浪漫美好!
“在想怎麼稱呼你才好……”木愚不自覺的把剛才想到的稱呼都提了出來,末了還請教他,“你覺得哪個好”
直到說完她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矜持的話,淡淡的紅霞瞬間爬上雙頰,她趕緊喝茶,大口的喝,企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木愚的反應,一旁的綠雪盡收眼底,眼裏閃過失落,心裏對單清煙更加不喜了。
“都好”單清煙脫口而出,俊顏柔和不少,看出來心情不錯。
木愚養傷期間,綠雪照顧好她用餐服藥後,就會去別莊打探消息。單清煙每天都來探病,他來就問她身體好些了麼,然後坐在桌子邊陪她,也沒說什麼。
一開始木愚還找些話題跟他講話,到吃飯時間請他一起用餐。之後幾天,單清煙都在來看她的時候順道一起吃個午飯,吃完安靜坐著陪她。木愚也漸漸習慣,他坐著,她吃飽就看看書學學字,遇到不懂的就請教他,兩人相處還挺融洽的。
寫字寫得乏了,木愚伸了伸懶腰,端起茶杯發現沒茶了,遂起身要倒茶。
單清煙見狀想去扶她,木愚擺擺手笑道:“不用,我已經好多了,能跑能跳,多虧你給我療傷”
這幾日她不止隻吃藥躺著,主要是單清煙給她運功療傷,不然受那麼嚴重的內傷她不可能好那麼快。
“不必客氣,你還沒有完全康複,還得靜養”單清煙伸手接過她的手肘扶她坐下,給她倒了茶。
木愚喝著茶,兩人相坐無言。
木愚猶豫了一下,試著問道:“那天晚上在佳麗三千……你答應情娘什麼事了”她知道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交易往來,她不便過問,隻是她無意中摻了一腳,她不想因為她攪了他原本的打算。
單清煙聽聞,清澈的黑眸正視木愚,道:“我跟情娘隻是有些情報買賣往來,除此外並無其他交集,那晚也是我第一次去,之後便沒再去了”解釋的言語誠懇得似是在對木愚保證再也不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