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們出現他們就注意到她們了。她們聰明的停在這裏不往前去打擾他們,但他們可是不會放任突然出現在自己周圍的人不管,所以他們換了打鬥場地,就是想看看她們是什麼人。現在看來她們是普通人,隻是身體都受了傷,有一個是內傷。
“二位姑娘,在下唐突了,向姑娘討用馬車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如能幫助殷某,實在感激不盡,日後姑娘若有需要在下之時,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殷月時抱拳誠懇說道。
伍笑上下看著他,沒有直接回絕,看來是非常需要馬車,不過為何,這沒病沒傷的,難道大少爺金貴的身體不想受累?
另一邊木愚看著單清煙無語,人家那邊都已經客套完了他還沉默,難道他在用意念向她轉達信息。拜托,他不說話誰知道他想幹嘛。
終於,單清煙說話了,“在下單清煙,借馬車一用,此物件贈予你,日後若有困難帶著這個來雲下山莊找我”,說著遞上一把精巧如母指般大小的金刀,小刀柄吊著紅結,一看就知道是貴重物。那個綠衣女子眼裏閃過一絲妒忌光芒,盯著木愚。
木愚明亮的眼瞧瞧小刀又瞧瞧單清煙,不為所動,沒有接東西也沒有說話,反而眼中露著質疑。其他人都意外木愚的反應,若殷月時的親口承諾還不能讓她們心動,那單清煙拿出隨身信物絕對是無比可靠的。能得到雲下山莊的猶如主人口令的信物,那可是跟見到皇上一樣困難,可這麼難得的機會她們居然無動於衷。
而單清煙沒有尷尬也沒惱怒收回手靜靜等她們答複。
兩人對視一眼,木愚清了清嗓子,向車裏乖巧地道:“少爺,您意下如何呢”
肖含玉身子一僵,暗自咬牙,這兩個死丫頭把這問題丟給他,這兩人都得罪不得啊。
衣女子眼裏出現不屑,果真是個下人,剛才她們對她的態度及對少主的不動心還以為誤會她們的身份了,原來是丫鬟不敢擅自做主。
聽木愚這麼一說殷月時還是淡淡微笑一臉和善,單清煙也一樣耐心等著,但他們都明白她們不是下人。從她們對視他們的眼睛裏看出她們的好奇,無畏,真誠,兩人都不排斥她們,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在第一次見麵就親口給承諾,贈予重要信物的原因。
肖含玉想了想,道:“遇見既是緣分,有困難能幫豈有不幫之理,不過我們此去是晴陽城,路線可不會改變”他也是受到陌生人的這兩女孩這麼多幫助,將心比心他也不是無情之人,再說幫這兩個人隻有好處。
“正好,我們也是去晴陽城”,殷月時回道。
單清煙也應是。
肖含玉掀開車簾,“那好,你們進來,兩位公子上車吧,我來駕車,車頂也不能坐人,已經夠重了”
說著木愚伍笑慢慢鑽進車裏,沒想到此時還有人有意見。
“等等,下人豈能跟少主同處一室”那綠衣女子說道,要做也是她坐,她還要伺候少主呢。
木愚伍笑不理她直徑進去,肖含玉坐好抓起繩子冷冷地瞥了那女的一眼,“你一個丫鬟主人沒說話插什麼嘴,本少爺的馬車愛給誰坐給誰坐”,肖含玉一點也不給情麵,別說她們兩人受傷了不能勞累,就算健健康康活磞亂跳他也不會讓她們走路,他是優先考慮她們的。
女子被肖含玉嗆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整個人麵上無光,身體微微搖晃尷尬的站著。他說的沒錯她隻是丫鬟,她也看出來肖含玉是位養尊處優的少爺,她無言以對,低下頭眼裏閃著狠光。
她是雲下山莊少莊主的隨身侍者,十歲開始跟在單清煙身邊,身份自比其他丫鬟高一等,又一直深居高山上,山下人都對雲下山莊抱以敬畏,雲下之人自然比普通人多一股傲氣,她一直以此為傲,自命不凡。
而她是少莊主貼身之人,一直認為自己與普通丫鬟不同,自認總有一天能進入少主後宮為妃。這下受到了氣,忍不住又把氣歸在木愚兩人身上。
肖含玉才不理她,他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兩位上車吧,我還趕路呢”
“有勞公子了,在下殷月時,敢問公子大名”
“肖含玉”
殷月時拱拱手點點頭看了看車裏彎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