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萬分死寂。
“紅烈,我想說很久的了,你臉上的傷……真的不敷一下藥嗎?”千翔一說完紅烈又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就知道不尋常。認識了這些天千翔就知道紅烈這個人雖然身手有兩下子,但同時也明白他的個性懶得可以,可以坐一定不會站,可以躺可以癱就不會坐,可是他現在卻坐得端正的麵向鬆若,這就出奇了。
不過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配上了一副口腫鼻青眼窩還有黑輪的尊容擺什麼表情都隻會讓人想笑。
“不能敷呀……”差點讓人聽不到的回答由紅烈的牙縫透出,語氣帶了一丁點的憂鬱似的。
“呃…為什麼不能敷?”這個才是問題吧?千翔狐疑的看著紅烈,他真的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什麼可以忍受自己變成一個豬頭。
“先此聲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鬆若之前說的什麼M。”紅烈嚴正的聲明,可以很快就因為說話的動作太大扯到嘴角的瘀青又哭喪著臉。
“我不是啦!要我說多少次那是誤會呀!再說我現在是關心你吧!誰叫你頂著這豬頭的樣子三天了!很礙眼好不好!”千翔氣急敗壞的說,那次一時口誤本以為大家都不記得的了,怎麼又要舊事重提!
“你不要理。就是要礙你的眼!”紅烈扭頭不理他。
“氣死人啦!”千翔還想追著罵回去,但擔心再這樣下去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天火一手把已經把一半身體探進車廂的千翔拉了回來。在天火笨拙的安撫下千翔好不容易才肯閉上嘴。
“你看我這張臉多麻煩,讓我把青腫消掉好嗎?”見千翔沒打算再和搞和,紅烈以剛好讓鬆若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行!”鼓著腮幫子的鬆若一下就否決了的紅烈的要求。
“上次的事我道歉好不好?”紅烈以前所未有的低姿態哄著鬆若,但是他的巫女很明顯不受這一套。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嗎?不行!這麼容易原諒你下次你又故態複萌的了。”原本鬆若挑起眉的模樣還算有點氣勢,但一配上她紅通通的臉蛋什麼威嚇的效果都沒有了。
“我保證不會的了。上次也隻不過………”見鬆若有鬆口的跡象,紅烈立即走到鬆若的身邊,把他那有點慘的臉硬湊到她麵前。
“隻不過?那還說隻不過?”說句心底話把紅烈的臉打成這樣鬆若有一刻是有點內疚的,覺得自己稍微下手重了一點。但是一想到那天他吻著吻著竟然想再進一步她就心裏有氣。
她很保守的說。才剛說了喜歡下一步就可以跳級到C的嗎?當時嚇了一大跳的她反射性的就送了一個直拳到紅烈的眼窩去,然後趁著他掩著眼睛痛呼的時候手上抄到什麼就扔什麼,結果做就了紅烈臉上的傷勢。
鬆若敢對天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隻是紅烈那樣她會怕的嘛!鬆若這樣說服自己,努力的讓自己毆打紅烈的行為合理化。
“我什麼都還沒做的說…隻是摸……”
“你還說!”鬆若一手把紅烈推開,然後死命的抓住了自己的襟口。上次雖然是隔著了衣服,但是還是被摸了呀!一想到那屬於別人的手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鬆若的臉乍紅了。
“我不是已經答應了沒你首肯絕不再亂動手了嗎?原諒我好不好?”舉高雙手作投降狀,紅烈等了三天,心想鬆若應該消氣了吧?這三天她都不和他說話他很悶呀!
“我原不原諒你和你治不治自己的臉沒有關係。”鬆若嘟嚷著說。
“不要這樣…我痛了三天,就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呀!”誠意之餘是為了搏多點同情,不過這句紅烈不會說的。
“……”鬆若無言的看著紅烈真的心軟起來了。不說他嘴角的瘀青讓他吃飯喝水都痛得哀哀叫,而那隻還微腫的眼看上去又真的很可憐。
而且她也不想這副豬頭模樣繼續維持下去,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時間紅烈都會出現在她麵前,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下重手毆打他似的。
“好嘛!”紅烈沒個祭神樣子的開始賴皮,目的要纏到賴到鬆若點頭為止。
“好啦……但真的不準有下一次呀!”
“我就知道鬆若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好不容易得到巫女的原諒,忍痛了三天的紅烈二話不說把臉上的傷治好。不用幾秒一張完好無缺的臉又重新出現在鬆若麵前。
“什麼狠心不狠心的…你不那麼過份我又不會打你啦!”
“放心,我會好好拿掐的。”
“……你剛剛這句話有語病吧?什麼叫好好拿掐?你……”鬆若心中的警鈴大響,但來不及做任何防備已經被紅烈得手了。
“……這樣羅!我知道鬆若還不討厭我吻你的嘛!”紅烈在得到鬆若的原諒時已經同時親了她嘴邊一記,既無賴的偷了一下香又不致於做得太過份。
“真…真是的!”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害羞,鬆若發現自己對紅烈的無賴撒賴越來越沒辦沌了。
“隻是一個小小的吻嘛!我苦等了三天的了。”
“你還好意思提三天前的事。”一提鬆若又氣了!“不要以為就這樣就了事,作為原諒你的交換,你是時候把事情詳詳細細、清清楚楚的交代清楚了吧?”
“嚇……”
“又不想說了?”見紅烈支支吾吾的,鬆若就知道他又想拖延時間,好蒙混過去等她下次記起的時候再問。這一招他用過太多次了,已經沒有新意,也用得讓她麻木了。
“也不是……我要想想由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接收到鬆若眼中一早就了然的訊息,紅烈認命的歎了口氣,沒法再瞞下去但他還是不想這麼早把錦泉會這樣做的原因說出來。
鬆若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感想?他不想她會有任何慌張或不安。但他同時也明白,對於同行一起去約定之地的他們自己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
“那就由最開始的地方說?”
“要說好久…很麻煩耶!”紅烈苦笑了一下。
“……我家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想選哪種?”雖然對紅烈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用威脅的沒什麼用,從嚴什麼的隻是空談,但總不能由得他拖得不了了之呀!
“等會中午休息的時候再說吧!所有人都有空坐下時。”見鬆若臉色沈下來了,紅烈還是投降了,剛剛才哄得她原諒自己了,絕對不能又惹她生氣。
“你說的呀!記得你說過什麼呀!”
“沒問題。”懶懶的笑著伸了個懶腰,紅烈很自在把枕到鬆若的大腿上了。
“喂!怎麼枕到我大腿了?喂!”
“讓我躺一下嘛!我有一點點困…”
“算了。我腳麻了就會推開你的呀!你自己會好心理準備!”雖然心裏還是不覺得紅烈會乖乖把所有事情說出來,不過他肯點頭說起碼也會說個八成左右吧!這也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