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蘇夜有些若有所思,他正打算要抬腿離開。
但那小男孩卻拉住了他的褲角。
他被拉進了小男孩的家中,那小男孩東張西望了一番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就仿佛在害怕著什麼東西一樣。
蘇夜蹲下身來笑著詢問道。
“你把我拉進你家,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嗎?”
小男孩點了點頭。
他在蘇夜的耳邊小聲地道:“姐姐,在我們城中白天的時候會有一個黑色的鳥嘴怪出沒,所以白天才不許小孩出去。”
“而且據說他專門擄走許多漂亮的大姐姐。”
“所以,姐姐你這麼漂亮,一定要小心啊。”
“姐姐”這兩個與蘇夜非常違和的字眼傳入耳中。
他強忍住饑渴難耐的拳頭。
雖然這小男孩不會說話,但起碼提供了很有力的線索。
鳥嘴,女生,失蹤,大人,晚上。
或許在這銀月城中會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漸漸浮出水麵。
蘇夜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線索。
他摸了摸小男孩柔軟的發頂,柔聲道:“姐姐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所以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後,蘇夜逃也似的跑出了小男孩的家。
小男孩呆呆地站在敞開的門旁,望著蘇夜離去的背影。
手中緊握的拳頭也漸漸地放了下來。
他也許應該把心中想說的話傾訴給蘇夜聽的。
但是,他沒有。
他有著無比的自卑與內心的溫柔。
可上天並不會因為這樣而就讓他的生活變得更好。
因為,他那不是特別俊俏的臉上有著一塊醜陋的胎記。
即使他想努力地忘掉這個,但有些人卻總是以此為笑柄來嘲諷他。
踐踏著他僅有的尊嚴。
語言,是世界進步的一個重要組分。
但同時,它也是一把雙刃劍。
語言本身是沒有對錯的,關鍵是去運用他的人。
可以說,最能令人改變的,也是語言。
時間,是一種神奇的藥。
它能使身體上的傷痊愈,也能讓心靈上的傷淡忘。
可有些時候,某些深刻的傷疤是不會好的。
它也許會慢慢地積多;也可以慢慢地消散。
小男孩有些蓬鬆的頭發被風微微吹起,他墨色的眼眸中也掀起了一陣心靈的颶風。
...
蘇夜在告別了小男孩後,在一間小破爛書屋中查看了關於銀月城的地圖。
這地圖上,有著許多的花街與花樓。
也可以說,此城是以花街花樓來賺取經濟來源的。
那麼晚上會有大人來也能解釋得通了。
而那所謂的“鳥嘴怪”很有可能是西方歐洲的“鳥嘴醫生”。
而地圖中,銀月城僅僅隻有一家位置偏僻而又屋院狹小的醫館。
這無疑有著很大的嫌疑。
據看店的孩子所說,那間醫館平時也不賣藥和給人看病。
但大夫總是請一些小混混去醫館中不知道他們搗鼓什麼。
而每次離開時,他們雙方也都仿佛特別的愉快。
這也就是那孩子僅知道的全部消息了。
…
死胡同巷中。
一個身形怪異的身影站在其中。
這裏有著很多斑駁的血.跡.,但都有著一個驚人的一致的共同點。
那道身影勾起薄薄的唇角,有些惋惜。
“可惜了,都是些還待觀察的研究對象。”
那身影默默地隱入了黑暗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見。
“但這次的標本,應該會很有趣吧…”
…
這時。。
蘇夜猛然抬頭,望向曾經蔚藍的天空,這才發現。
現在,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