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歡掙紮一下,最終還是陷入昏迷中。
等到再次醒來,喻歡眼前一片漆黑。發現自己身上並沒什麼困束她的東西,喻歡揉了揉僵硬的雙腿,站起來探索起來,發現自己在正被困在一間狹小房間裏,隻有禁閉的房門下,透出了一絲光亮。
“雲澤。”喻歡輕輕的說出名字,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波濤洶湧的大海慢慢的歸於平靜。
很奇怪,本應該是驚慌的情況,心裏呼喚著雲澤的名字,竟能夠奇跡般的平和下來。
大概,這就是信賴的感覺。
就如同地球堅定地圍繞著太陽旋轉,她心裏也相信,不管方唯使出什麼手段,他一定會找到她。
隻是……
喻歡半閉著眼,清麗的臉上都是對著雲澤的心疼。她又一次不告而別,雲澤一定會很傷心吧。
在喻歡失蹤的兩個小時後,雲澤打了電話回家,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喻歡,不見了。
像是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家裏、公園、婚紗店、孤兒院……所有一切喻歡可能去的地方,雲澤都派人去尋找喻歡,可是回複的答案都是蒼白無力的一句話:“喻小姐並沒有來過。”
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將他逼到絕境一樣。
雲澤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公寓,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了散落一地喜帖。彎腰撿起一張,喜氣洋洋的紅色背景上,是喻歡漂亮的字跡,寫的是她很愛的一段話。
桃花灼灼,白頭之約。
如同喻歡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短短一段話,卻給人一種地老天荒的感覺。
從來說起這個詞隻道它山遠水長,誰能料到這一刹那於他而言,竟也是觸手可及的。
然而……她卻不見了。
一張一張將喜帖收拾起來,雲澤溫柔的撫摸著喜帖上雋秀的字跡,眼光一掃,突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嘟嘟。僅僅兩秒,電話就被接通,女人嬌俏的聲音闖入耳邊。“雲澤?”
“嗯。”輕不可聞的答應了一聲,直截了當的開了口。“喻歡她在哪?”
雲澤眼神淩厲的看著喜帖上的名字。“方唯。”.
喻歡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安慰著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寶貝,卻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大門驟開。
想象中刺眼的陽光並沒有出現,喻歡這才發現自己昏迷了有多久。天色已經變成了深邃的夜晚,一個下午的時間,雲澤還沒有找到她。
現實已經不容許她再繼續等下去了。
“嘿嘿嘿。”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率先走了進來,身上穿著Cenci純色襯衫經典款,本來是應該是溫和的衣著,卻穿在一個粗糙大漢身上,顯得不倫不類甚至有些滑稽。
喻歡退後一步,避開男人想要抓住她的手。
看到喻歡的逃避,本來就脾氣不好的方勇立馬火氣上來,將襯衫往上一卷,兩隻手就向喻歡捉過來。
喻歡本來身上的麻醉藥效果並沒有完全消失,她又是一個弱女子,隻能仗著身體嬌小在房間裏躲閃著,正快要被捉住時,從房間右邊傳來一個冷清的聲音。
“方勇。”
淡淡的,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
方勇臉色一僵,衝著身後一吼:“咋滴,反正也要拿來賣的。讓老子先治治她的硬脾氣!”雖然是這麼說著,方勇的手卻慢慢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