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孤城沒有看我,外套隨意搭在身上,爾後掏出煙點燃。
看著點燃的星火,我靈機一動,上前直接從他手裏奪過打火機。
我來之前已經讓老板娘報了警,雖然現在已經深夜了,但如果他們還在找我和陸孤城的話,興許我在半空中揮舞打火機的火光能被看到呢?
我冒著冷風走出山洞,趴在斜坡的洞口,我打開打火機不斷對著空中揮舞,企盼能有人能看到打火機的光,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沒有人在找我們。
山口的風勁極大,我不過是趴在那裏揮了一會的手,就被吹得腦門裏嗡嗡作響。
“你真以為這個時候還有人管你的死活?”
我沒有理會身後嘲諷的聲音,即便手快失去知覺也一直在不斷揮著。
當豆大的雨珠落在我腦袋上,並且越來越多時,我抬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
連老天爺都不放過我。
雨珠越來越多,一顆顆在石壁上敲出極脆的響聲。
我感覺身後有什麼輕輕落在我身上,剛反應過來那是外套整個人就被陸孤城攔腰抱起來。
我本能掙紮,“放開我!”
他不為所動,抱著我走進山洞但卻沒有將我放下來。
他麵無表情看著地麵。
外頭的雨越來越大,隻片刻時間,落成傾盆大雨,而這個山洞,因為山口是塊斜坡,那雨水嘩啦啦一股腦全灌進山洞裏頭,很快,山洞裏沒有一塊地方是幹淨的。
陸孤城一直沒有放我下來,自己佇立著任由雨水穿過他的鞋。
我不想承他這情,更費力掙紮,“陸孤城,放開我!”
他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大掌滑進我大腿內側,用力往上一扣將我雙腿分開纏上他的腰,他大步一跨將我抵在石壁上。
這姿勢,方便他抱我,但也,方便我下來。
我幾乎是瞬間雙腳滑下地,他用力將我的腿扣回去不讓我下來,我怒目瞪他,“你夠了!”
他依舊是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但大掌的威脅令我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他的手滑進我腿根,整個人一下子埋在我頸窩,“再動,我就不分時間地點了。”
同時我感覺有什麼滾燙又硬邦邦的東西抵在我腿根處。
“變態!”我狠狠瞪他,但沒敢再動一下。
他抬起頭,笑得得意,“恩,還敢動麼?”
我咬牙切齒,草他媽。
他直勾勾盯著我,忽地低下頭來咬上我的唇,我還未反應過來,口中已傳來淡淡腥味。
流血了,他鬆開我,唇上染著淡淡的紅,“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
我很想將他打死,可我深知,我打不過他,而且更讓我害怕的,是他那屹立不倒的家夥還虎視眈眈抵在我腿根。
我氣得氣息都喘不勻,他的手滑上我的腰將我緊緊扣在懷裏,“冷,這樣才不冷。”
我伏在他肩頭沒有動,心裏琢磨著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給他侮辱性的教訓。
外頭的雨越來越大,完全沒有平息下去的趨勢。
我並不知這雨下了多久,可這樣靠在陸孤城懷裏,確實很暖和,我不知不覺睡過去,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
陸孤城抱著我坐在地上,而我睡在他懷裏,半點沒碰到地上的水漬。
他還在睡,隻是臉色很白。
醒來瞬間我立刻從他身上起來,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看向山口。
我將衣服扔進他懷裏,沒再看他一眼跑出山洞。
外頭陽光明媚,灑落之下暖烘烘一片,全然不是昨夜的寒冷。
思前想後,我脫掉外套,用打火機將其點燃後用力在空中揮舞。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看見一輛直升機遠遠飛過來。
我大聲驚呼,“這裏這裏!”
直升機在我上空停下,放下來一架繩梯。
我回頭看向陸孤城,見他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我麵無表情轉過頭,率先爬上繩梯。
爬上繩梯後我坐上最裏麵,直到這一刻,心裏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真正放下,就聽見坐在我身側的警員大叫,“小心!”
警員探出身去,我心下重重漏了一拍,探出身子卻看見與在懸崖邊陸孤城掉下去時一模一樣的場景。
他沒爬上繩梯,也沒抓住警員的手,掉下去時我看見他緊閉的眼,和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警員隻抓住了陸孤城的衣服,而我發現,那件外套的內膽,濕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