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了電話,我驅車往紀彥明公寓過去。
上高速時,我發現身後加速上來一輛黑色寶馬。
在我左邊車道,追上我後與我並行。
我警覺看向那車,隻見緩緩搖下的車窗裏露出南致選噙著似有若無笑意的臉,陰測測掃了我一眼。
我心下震驚,而他的車在我的震驚中再次加速超過我,並且挨著我的車轉道,他這麼轉,我要麼撞上去,要麼停下來。
“草!”我不明白他究竟想幹嘛。
但我並不想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看了前方一個急轉彎一眼,我心一橫。當下猛然減速,拉開一小段距離後直接從右邊繞過他的車,突然加速後用力踩下刹車,一個不太穩定的漂移將他的車擠向我後麵,他卻一個勁在後麵撞我的車,彎兒繞過後,車子直線前行,他急速追上來,我不想叫他追上,速度飆上一百九,他卻輕而易舉超過我。
“他媽的,這個瘋子!”
好在這個時間段車不多,眼下也隻有我和他在此處經過。
我用力摁響喇叭,他看了我一眼,眼角滿是陰邪的笑意。
仍舊是挨著我的車打方向盤,想要將我逼停,我氣得發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撞過去,他眉都不帶挑一下,車挨著我轉過來後直接打橫擋在我麵前。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車裏的他,眼見前頭又是一個拐彎,我條件反射踩下刹車。
但已經來不及,兩車緊挨撞上欄杆。
我的頭因慣性也撞在方向盤上,撞得我有點懵。
好一會,我聽見前頭傳來開門聲,恍惚看見南致選從車上下來,而他的車已經在我車子和欄杆的擠壓下變了形。
他身上沒什麼傷,隻有額頭上見血,傷勢並不嚴重。
他臉上帶笑,敲響我車窗,我沒有動,陰沉盯著他。
他見我不動,轉身不知去找什麼。
我試圖發動車子,但撞得那一下有點重,我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
也就是那幾分鍾,南致選重新回來時手裏拿著塊很大的石頭,我眼睜睜看著他舉著石頭朝我車窗砸下來。
“啊!”我尖叫避開護住頭,玻璃的碎片劃過我的手臂,我聽見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迅速抬頭,南致選手從車窗外伸到裏頭打開車門坐進來。
我緊靠在車門上,渾身緊繃的戒備,“你想幹什麼?”
他眸底含笑,慢悠悠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煙。
他在我麵前點燃,並將煙盒遞到我麵前來,“要來一根麼?”
我目瞪口呆,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
他將煙盒往我車後座一扔,我隨煙盒視線落到後座的包包裏,裏麵,有防狼棒。
心裏計劃漸漸成型,我一個恍神被南致選占據先機,他前傾挨到我麵前來,掐住我的下巴,濃煙全灑在我臉上,“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成功將我算進局裏的人。”
我冷笑,“怎麼?羨慕我崇拜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見麵禮,別太見怪!”
他輕笑出聲,眸底沒有半分不耐和慍色,“我總覺得,我不能給你回個不夠體麵的禮物,否則小了說我小氣。”
“體麵?小氣?南少還要臉?利用我使得一箭雙雕可還滿意?”
他笑起來,“可這雕,都還殘活著呢!”
“所以,你要小心一件事。”我主動靠近他,眸子嘲弄,“你知道是什麼麼?”
他沒有動,眼神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我將他往後推,化被動為主動傾在他身前,挨在他耳邊低低道,“陰溝裏翻翻船!”
話落我蹭起身抓住後座的包包,南致選見我動作,一下子撲上來壓住我,我迅速從包包裏掏出防狼棒,反手刺向他,他一個側身避開我的動作並抓住我的手,於是我那蓄力已久的腳,趁他注意力全在我手中的防狼棒上時重重踹在他肚子上。
力度上是十足的,他直接被我踹下車,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沒等他起來,我‘轟’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驅車離開。
透過鏡子看見坐在地上越來越小的他,我總算鬆了口氣。
將包包和防狼棒一起扔在一旁。
事實上打一開始我的目的就不是用防狼棒刺他,而是要用防狼棒騙他,好將他一腳踹下車後離開。
不過這都要托了他的自負,如果剛剛他上來的時候將車門關上,我今晚很有可能真要栽他手裏了。
因車窗被南致選砸爛,我不想紀彥明擔心,打了電話告訴他臨時有事後轉道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