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嗤笑自己的傻逼,同時也更加憤怒,程伯的這個仇,我定會加倍向詹焚佑和裴清妍討回來。
新仇加舊恨啊。
“砰”的悶響,頂門被打開,我抬眼瞧去,入目是陸孤城微擰眉的臉。
他也看著我。
我下意識黑了臉,別開頭看向別處。
餘光裏他舉步向我這邊走來,見他離我越來越近,我冷眼看向他,“站住。”
他宛若未聞,筆直想我走來,我翻白眼,舉步向右走去,他沒有轉而再次走向我,在我剛剛靠著的地方停下。
我冷哼,轉身下樓,“真他媽掃興。”
“言希望,你很恨我吧。”
我停住腳步,回頭,“錯,我是恨不得你現在就下地獄。”
“我們打個賭吧,看看,是你先下地獄,還是我先下地獄。”
我轉過身,探究盯著他。
他見我就不做聲,勾唇冷笑,“怎麼?不敢?”
我揚起下巴,“賭什麼?”
“賭什麼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你現在隻需回答我敢不敢和我賭。”
我深深瞧了他一眼,轉身下樓的同時道,“盡管放馬過來。”
我走回程伯病房,還沒到就聽見程伯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小姐呢?還不快去找回來,要是大小姐出了什麼事……”
我推門進去,“我在這。”
“大小姐!”程伯滿臉擔憂。
屋裏還有大力和護工。
我在程伯身側坐下,“我就出去了一會。”
程伯沒好氣,“都出去一個小時了還一會!”
聞言我渾身一震,“我出去有一個小時?騙人的吧?”
我出去的時候是兩點半,現在是三點半。
剛好一個小時。
我有些懵,我自己都沒料到自己在外頭待了那麼久。
“你去哪了?”
我答非所問,“你身體好些了麼?”
護工接了我的話,“剛換過藥,傷口基本上全愈合了。”
我呼出口氣,轉而看向大力,“公司有什麼事?”
他從包裏掏出兩個文件夾,“這是兩份緊急文件。”
我剛審完文件,言子諾的人未到聲先到,“媽媽!”
他推開門筆直向我衝過來,叫我沒料到的是,紀彥明隨他之後走進來。
“回來了?”
他點頭,“今天淩晨五點回的。”
“辛苦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給你討回來的。”
我握住他的手,“你別衝動,我自己能解決好。”
我感覺手背上一熱,低頭隻見言子諾將手搭在我手背上,眉開眼笑,“媽媽,我們爺倆給你討回來!”
我眉目一舒,心頭發軟,“謝謝你,子諾。”
他小大人模樣搖頭,“一家人,不言謝!”
我捏著他的臉失笑,“你這些都是哪裏學來的?”
“跟爸爸學的!”
他這話惹得大家大笑,我刮了下他的鼻子,“小大人!”
紀彥明在這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轉眼深夜十一點。
言子諾在他懷裏熟睡過去,我這幾日為了守程伯一直都在醫院睡,言子諾則一人在家裏睡,我沒回去,但林姨說他還是每次等到困得不行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