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離譜!我和靳湛言之間的關係已經夠亂的了,實在沒必要再繼續糾纏。
何況我已經有了吳凱之,靳湛言也有了林溫紫,好了,一切就在這裏塵埃落定吧。別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現在吳凱之就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依靠,我不能讓他在出事。
所以我將他推出廚房:“還是別了!你對他的臆測像是憑空捏造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你賄賂法官、利用輿論幹擾司法工作這個可是有確鑿的證據呢,要不然人警察為什麼抓你啊?你稍微用點腦子想想,就會發現這件事情,對我們不利。對他,可是無益無害!”
看他似乎在思考我的話,我繼續道:“何況靳湛言在易市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和他鬥爭,咱們太單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就在這裏結束吧。反正你也安好。”
“那我整整二十四小時的禁閉就白關啦?”吳凱之還是有話要說,我一把關上了廚房的門!
讓他剩下的話都咽進了肚子。
吃飯的時候,他還在喋喋不休這件事情,“溫白,坐牢而耽誤了咱們的婚禮,是我不對。我會補上這個婚禮的,而且一定要辦的比這個更隆重!”
我歎了一口氣,隨手夾起一塊肉就放在了她的碗裏,“比這個更隆重?那麼凱之,我問你,錢呢?辦婚禮的錢在哪裏?”
婚禮取消後,大家的禮金也退還了。酒店雖然給我們打了折扣,但依舊很貴,我們不僅沒辦成婚禮,還掏了一大筆錢。而且他風險代理的案子如今勝訴渺茫,又沒有新的案源跟上,如今隻靠著我在何氏的分紅和他的積蓄過活,也不是個辦法。
好在吳凱之之前按揭了一套市中心的別墅,房貸壓力並不算大。隻是新婚房子自然要裝修,三百多平的別墅裝修起來更是一筆大開銷。還有家具,還有電器……
想想就覺得壓力大。
所以,他現在跟我講婚禮,我當然不高興。
他說:“你放心,我會籌到的!”
我望著他誠懇的眼神,心裏雖有氣,卻不能發作,隻能耐心地跟他講,“凱之,我嫁的是你這個人。婚禮真的不重要,婚紗照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他說,“所以我更不能委屈了你。”
他既如此說,我便不多過問,隨他去吧。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說也是自己單打獨幹了這麼多年,也不需要我多扌喿心了。
但我真的想的太天真了。
這天晚上我做好了飯,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等他回來一起吃飯,卻收到他不回了的消息。他前幾日在外出差,今日結束,原本下午五點的飛機到易市。結果說是那邊的事情沒忙完,飛機票也退了,具體什麼時候能回易市現在還說不準。
“好吧,沒事。那你在那邊注意安全。”
我囑咐了他幾句,也就悻悻一個人吃了飯。飯後躺在沙發上,一邊聽著電視劇,一邊迷迷糊糊就進了夢鄉。
陡然被電話吵醒,我嚇一大跳,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半昏暗中摸索茶幾上的手機,囁嚅著喂了一聲。
“請問是吳太太嗎?”
對方扌喿著一口十分蹩腳的普通話,不太好聽明白講的是什麼。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吳太太是我。
我聽人叫過我林小姐,叫過我何太太,獨獨沒聽人叫我吳太太。想來新婚,不適應夫姓也正常。
我嗯了一聲,“你好,是我。請問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