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茶的陰狠暴戾絕不會比靳湛言淺。再怎麼說,靳湛言是一個男人,總也有所不屑。可夏白茶就不一樣了,無所不用其極,隻怕將人挫骨揚灰都不帶喘`息的!
若是落到了她的手裏……別說是救何聚伊,我自己可能都要死於非命!
我終究是逃了出來。穿著他不合身的寬大的衣褲,從玻璃窗直接跳下了遊泳池,濕漉漉地被保安裹挾著上了快艇,離開了拉奈島。再回首,望見夏白茶所乘坐的那輛印著靳氏徽章的直升機,螺旋槳還在旋轉,卷起了巨大的風浪。
婆婆親自來捉奸,看來陳詩韻的未婚妻身份早已根深蒂固。而我,終究隻是個沒有名分的情`婦,永遠見不得光!
當天晚上,我就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下了飛機,睡了一覺,就被急促的電話吵醒。我接起,竟是陳弘文,“溫白,半個月了,你就跟失蹤一樣!我都擔心死了!要不是上周看見靳湛言發的照片,知道你們在檀香山,我差點就報警了!”
他的聲音溫暖幹燥,不由讓我心裏發酸。我以為他應該會責怪我欺騙了他的感情,指責我恬不知恥,這麼多年過去了仍然沒有長進!
但沒有,他隻是歎了口氣,“溫白,下次要長途旅行,請跟我講一聲。也免得我在這邊瞎擔心。”
麵對這宛如何聚郤一般的關懷!
我一下就抑製不住,嚶嚶哭出聲。
我一哭,那邊就亂了心神,“溫白,你怎麼了?”
我頓了頓,想將情緒壓下去,卻怎麼也壓不下去,大概是這段時間太過疲憊又太過緊張。我本不該跟陳弘文講得,但我還是一股腦兒全部跟他講了出來。從我爬上靳湛言的床開始,到姐姐的去世,到何聚郤的去世,再到我被他逼著打胎……一直到我是如何去了夏威夷,都一五一十地全部講了出來!
大概是這段時間壓抑太久,我隻是想將心裏的苦一股腦全部傾倒出來,卻根本沒考慮對麵的人聽了會是什麼感受。
過了很久,陳弘文終於開了口:“溫白,我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我眼淚又絕了堤!
他說:“以後,我就是你堅實的後盾。”
我抹了抹兩頰的眼淚,將鼻音努力壓下去:“弘文,我跟你講這些,並不是要你去做些什麼。可能我真的是憋得太久了,隻要有人對我好,我就經不住。沒事,早點睡吧。”
他嗯一聲,“你也早點休息。”
我怎麼可能早點休息,何聚伊那三千二百萬還沒有著落!我轉身就從櫃子的最裏麵拿出一個十四寸的首飾盒,一個一個在網上找價錢。很多都找不著,但我估計,沒有一件是低於百萬的。
整整一箱,算下來,大約也有個一千多萬了。
心裏總算安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