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一出門,就看見了陳弘文的那輛卡宴。我著實後背一涼,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靳氏的小公館前約會,要是被靳湛言的眼線瞧見了,我隻怕又得被扒皮。連忙上前,“你怎麼來了?”
他說:“我幫你解決困難。讓你小姑子逃出靳湛言的勢力範圍。”
“怎麼逃?”我很是疑惑,靳湛言的勢力那麼大,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陳弘文拉著我就去了一家留學服務公司,對方服務的很是到位,我講了何聚伊的大致情況,對方就基本上判斷出了何聚伊所能申請的大學,我正在猶豫間,陳弘文已經幫我交了錢:“明天,帶著何聚伊的學籍資料,過來就行了。三年製的本科,讓她別回來,小丫頭見不著靳湛言,自然就死了心。”
這樣說來也對,可是,“那合同,怎麼辦?”
陳弘文當即帶我去見了他的律師,對方告知我:“還沒滿18歲,限製民事行為能力人所簽訂的合同,需要監護人追認才有效。”
“那也就是說,合同是無效的?”
對方點頭。
我如獲大赦,當即就回何家將合同翻了出來,卻看見何聚伊簽名的旁邊蓋著何母的私章……
我當即就傻了眼。
一轉頭,何聚郤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悄沒聲息的,“你以為,我會那麼傻,讓你們破壞我的夢想嗎?我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母親的印章了!所以,這個合同是有效的!”
我說:“何聚伊,你哥哥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幫仇人做事,你就一點都不心痛嗎?對靳湛言,你就一點芥蒂都沒有嗎?”
“你問我這個?”何聚伊滿臉通紅,“你跟靳總在夏威夷玩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哥哥?你和靳湛言珠胎暗結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哥哥?你問我這個,你是不是問錯了人了?”
我知道越解釋越淩亂,何況夏威夷的照片,就是我有意發出來,讓何聚伊死心的。所以我不再解釋:“何聚伊,我不管你是怎麼看我的。就算你不認我,我也是你嫂子。我有權利管你的一切,在你未成年的時候。我不許你見靳湛言!”
“不許?你是怕自己失寵了吧?你活得怎麼那麼沒尊嚴啊,除了靠男人,想通過男人上位,你還有什麼本事啊?你自己就私生活不檢點,你憑什麼管我?”
我說:“就憑,我是你嫂子!”
“嫂子,放手吧。靳總根本就不愛你。他跟你在一起,就是想報複你!你以這種手段對付我,他知道後,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倒不如成全我們。也算對得起哥哥在天之靈……”
越說越離譜!
我一個耳光上去,何聚伊終於不再說話。
她捂著臉頰,惡狠狠地瞧了我半天,我臉色平靜:“何聚伊,你最好頭腦清楚了,再跟我講話。”
“林溫白,你遲早會受報應的!”
她抹了兩頰的眼淚,哭著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一下跌坐在了沙發上。
必須要趕緊送何聚伊出國!再不出國,她要被靳湛言洗腦了!
我立刻就給陳弘文打了電話:“弘文,能不能拜托你,跟留學機構說一下,讓何聚伊這個星期就出國!”
天底下真的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第二天晚上,陳弘文就帶了三個保鏢過來,愣是將何聚伊塞進了車子裏,送往了機場。我不放心,也就跟著去了,一路聽著何聚伊哭哭啼啼,我心裏也很是難受。
但我不敢冒一分的險。我隻怕靳湛言哪天動了歪心思,何聚伊就萬劫不複。
還是送出國比較妥當。哪怕她現在責怪我,我想,她以後終究是能想通的。
看著巨大的波音飛機帶著卷起的氣流緩緩爬升,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事情,就是隻有兩個,湊夠錢,離開靳湛言!
何氏的光景越發好了起來,引入了兩個新的投資人,拿下了政府招標的兩個小項目,也算是步入正軌。我每天還是會去公司坐班,周末的時候,會和陳弘文見見麵,打打球、看看電影、做做義工什麼的。
日子倒也充實。
靳湛言應該也回國了,卻並沒造訪小公館。我聽陳弘文講,靳湛言現在一心一意都在和陳詩韻一起準備婚禮。在婚禮上,也會揭曉一個陳氏和靳氏共同投資的項目——言詩生態園建設,以他們兩個的名字所命名的大型高端休閑場所。
也難怪他沒空管我。
轉眼就到了他們兩個要舉行婚禮的日子,易市所有的名流望族齊聚一堂,都來參加這場世紀婚禮。何家雖不比從前,好歹也是老牌商業氏族了,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請函。
何母不想去,覺丟不起那個人。我沒法,也就去了。想著,說不定能交到一些可以幫忙的人物。
然而,我一到場,就被一身秀禾服的陳詩韻拉到了酒店房間:“哎喲,我的祖宗,你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