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碰你們的麵,不用管我。”
“行,那朕就不留你們了。”
李治長舒一口氣,我也感到了輕鬆。在公公的帶領下,和李恪分手,朝媚娘的宮殿走去。可是,後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公公把我越引越偏,我開始不安。
“公公,這是去哪?”我焦慮的問了句。
“到了就知道了。”
“不是媚娘的寢宮,對不對?”
“哼!”
我看情形不對,轉身就要往回走,又被人攔住,架起胳膊命我朝前走,“被綁架了”,是我的第一個反映。李治還是不肯放下我,放掉我,剛剛的都是他在演戲嗎?人的心機為什麼要這麼重。
我被帶進了一個陰暗的密室,林林總總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不同的是它是一個秘密監獄。恐懼湧上心頭,我知道我逃不掉了,任憑我喊破天都不會有人來救我了。
“這個地方怎麼樣?沒來過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現在也感受到被騙的滋味了吧,感覺不好受吧!”
“你想要幹什麼?”
“朕不幹什麼,你騙朕總要付出代價吧,因為這樣才公平。朕給你選擇,一個呢,是留在宮裏,再別出去了。你知道,你騙朕就是欺君,你先負朕,那朕也就可以不遵守對你的承諾。但朕給你機會讓你選擇。”
“另一個是什麼?”
“怕你受不了。”
“你說吧!”
“從這裏走出去。”他洋洋得意的接著說道,“不過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而是,受過應有的刑罰之後從這裏走出去,而且記住,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走不出宮門,你一樣要留下來。你自己選擇吧!”
“後者。”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因為我不相信他能夠真的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好。你記住這隻是朕跟你的事,欺騙之間的事,不管是誰總要付出代價的!”李治摔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走了,走的那麼決絕,他比以前狠了,狠的那不再是那個成長中的少年。
【5】
我被拖放到長條木板上,背靠十字架,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要對我哪裏下手,隻是任他們為所欲為,腦袋裏閃出之前的預感,那些想法:李恪,終究不能夠給我安全,到頭來還是要我一個人來麵對。
胳膊被粗繩子綁住,腰、大腿、小腿一樣被緊緊捆住,他們脫了我的鞋,突然間我明白了,同時我也哭了,我知道了李治的手段,他不是要我想走也走不出去,而是讓我根本就無法走出去,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我無能為力。
我嘶叫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捉弄人,可我動彈不得。
腳心被針刺痛,繃緊腳麵,明白了錐心之痛,額頭漸漸開始冒出虛汗,不停的咬著嘴唇,不停的叫喊,希望有人出來拯救我。可是,這是我的選擇,麵對下定決心做下的決定就要堅持下去,怎麼能中斷呢?這是,這種痛從未有過。李治夠狠,我越來越不懂得他,他不儒弱,他有頭腦,有手段,是一個心智成熟的帝王,也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至少在我看來目前是這樣。對他,不僅僅是恨,更多的是失望與無助。
“啊——”
一針一針,腳下不知被紮了多少個洞,腳踝被他們摁住,隻得任他們胡作非為,留給我的隻有痛。終於可以不挨針紮了,卻又換了一種刑具,拿著小皮鞭在我的腳上抽來抽去,一條條血痕便展現在了眼前,變得血肉模糊,越來越覺得腳不是自己的了,變得麻木失去知覺。
不,我還要走出去,可慢慢長路我怎麼走。
在他們認為折磨的可以的時候,認定我走不出的時候放下了刑具,解開了繩索,此時的我已經虛弱無力,摔落到地上,扶著木頭支撐著自己努力站起來,發現無比的困難。腳完全不敢著地,更別提走路了。我努力穿上鞋子,希望這樣可以好受些,腫起來的腳撐著鞋子,痛苦一樣不減。